对于耍无赖的人，叶恺然历来没有什么办法，所以当天不肯回家非要睡在思涵旁边的时候，小叶同志除了有些气愤亦无可奈何。

“对不起，俺是穷人。”叶恺然气呼呼地起收拾碗筷，全都摞在了洗碗池里，不想洗了。

“告诉你，你就算吃过饭了，也得把这面条给吃了。”

“其实我还买了糕。”叶恺然拿糕，掀开盒盖，糕看起来很味，就是少了一角。

“小叶吗？”妈妈的声音有些焦急。

“是啊，”叶恺然闭着睛，尚未完全清醒。

第十一章

“那个……”叶恺然有些不好开。

妈妈沉默良久，在天快要再次睡的时候才说：“还没起吗？”

“没关系，”稍稍有些失望，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叶恺然本想讽刺他两句，但对方这样的态度把他满腔莫名的火气消除了差不多，说话也狠不起来了：“快吃吧你，哪来那么多话。”

天听话的开吃，脸上是幸福的笑容。他这个样，叶恺然真有些不习惯。

明天晚上，可以叫周医生过来吃饭。

“怎么了？”天心里有些自己也说不上来隐隐的期待。

“你还好吧？”

啧啧，连个称呼都没有。天上的力气多了些，努把力爬起来开门楼。

“那你

“嗯。”被窝里真温，天裹裹被。

有些话差就要冲而了，人在疲累过度的时候果然最受不了别人的好。

“有没有生日礼啊？”

天陷在沙发里，心里是久违的动。

“那个，思涵想吃……”

思涵早已经睡了，叶恺然看他累得没了人形，抱怨的话吞了回去，盛好面条放在桌上，把已经冷掉的菜重新一。

“为什么啊？”面条比较金贵？看不啊。

“在，您等等。”叶恺然推推天，把手机扔过去，“醒醒，电话。”

大医生躺在床上没五分钟就跟周公学占卜去了，叶恺然小心翼翼地把他挪到床边上，自己缩着躺到中间，比在公交车上还挤。可没有办法，把儿放在这家伙旁边，他不放心。万一天活动的力度大一压着小孩怎么办？

十二月九号延续阴沉的天气，适合睡觉。九半妈妈打电话过来，两大一小三个人均在酣睡中。

“喂，是妈啊，”天不比叶恺然清醒多少，“有什么事吗？”

“哦，”昨天还记得今天是自己的生日，今天太忙竟然忘了。医生望着小叶同志的神又温柔许多，“你这么晚没睡，就等着我回来吃面条啊？”

“你过生日不是一直吃面条？”

是清醒的，没有一要动的望。

天放筷，不顾形象地趴在桌上。低笑几声：“你这手艺，连我这饿了一天的人都吃不去，难怪思涵要吃糕。”

几声之后，电话录音开始：回来后上来吃饭！

“小天跟你在一块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