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後过了整整四天,这四天严炎真的是发了狠。他滴米不沾,连严曦差人偷偷送去的也不肯吃。生生将自己得去掉了半条命,只能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哼哼。看守他的人慌了手脚,忙来请示恬熙。轻雯亲瞧见恬熙怔怔的望著云端,脸上的表痛苦而又纠结,但他仍旧是咬著牙说:“让他去!”
严曦听说了消息,过来想要劝解两句。没想到恬熙却开:“夫君这几日一直都有偷偷给他送膳吧?”严曦被他戳破了,便有几分尴尬,嘿嘿笑著,说:“朕也是怕你们闹僵了将来你也後悔。说真的,你何必如此较真?真把炎皇叔病来就算了,你自己如今也是有的人了,为孩想想也不该如此啊。”恬熙闻言只是面无表,末了才淡淡说了一句:“你,也知了是不是?”
严曦神微动,想了想还是说:“隐约猜到了!”恬熙,便说:“你既然知,就别来劝我。我宁可不要这个儿了,也不能再对不起他!”说完便扭不再去看严曦。严曦目光微闪,终究是没说什麽。只是淡淡一笑,用其他话题岔过去。
严炎绵绵的躺在床上,他已经意识不清。可脑里唯一重复现的,却是严灵的声音。他初次现在前的脱尘圣洁,惩罚他时里的气恼,还有平日里毫不显山的温柔关心。种种种种,最後,是他在彼此事中的低息。他的每一个神态,他都铭记在心。真的很奇怪,往日里需要靠哀嚎凌才能换得的心灵上的安抚。在认识了严灵之後,便全都被他淡忘了。酷的种种折磨人的血腥法都厌倦了,唯有一直一直追随著严灵的影,贪婪的观察他的一举一行,时时觊觎著他的肉。唯有著这些事,才能让他获得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活。严炎呆呆的看著帐,想:我本来就是个疯!所以纠缠著他疯又怎麽样?疯发疯,天经地义!
地狼藉,严炎正大声吵闹,见他来便冲过来对他喊:“放我去!”恬熙冷静的看著他气颇佳的脸,回了声:“不!”严炎呆了呆,恬熙瞧著他,第一次用一种嗤笑的说:“饿了三天还能有这种神,看来是不用担心了。也罢,你就给我再饿著吧!我就要看看,你还要闹多久!”说完他转离去,临了说了句:“他已经走了,你以後也给我死了心!”严炎大吃一惊,扑上去要拉住他。良安忙挡在中间不让他接近。严炎看他越走越远,忙喊:“他去哪了,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啊!”恬熙回冷冷的看著他,说:“你永远别想知他去哪了。若让你再缠著他,我宁可让你死!”
门突然开了,严炎没有动,他已经没有力气移动了。严曦瞧他一副死鱼样,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信步踱到床边,看著要死不活的严炎,说:“吃吧,朕让他们准备了桂圆粥和一些小菜。”严炎没力气跟他应付,便只说了两个字:“走开!”严曦微微一笑,说:“你不吃,哪里有力气走这里去追一木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