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熙表qing微微一怔,忙jiao嗔的说:“儿女之事,我如何zuo得了主?一切全看天命了。”严曦也说dao:“说起来,你我好事已成年馀,差不多该有动静了吧。”恬熙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忙嗔dao:“快去了,磨磨蹭蹭的几时才能去看她?”严曦微微一笑,低tou在他粉腮上亲了一kou,才xia榻去了。
恬熙待他走了,这才唤gong女为他整理衣裳。待到衣饰整齐了,这才又在那屏榻上躺xia。手怀念的在屏榻的三面围屏上抚摸。那屏榻又称百龙榻,盖因那围屏上足足镂刻了一百条游龙。恬熙在其中一条龙首上摩挲,果然摸到了一条细细的刻痕。他又从左至右连摸了若gan1条,果然几乎每条都有刻痕。只是一直到接近右边时,刻痕变没了。恬熙仰躺在榻上。耳边响起那年,自己仍旧是躺在这里,冲shen边人jiao笑dao:“都说这是百龙榻,瞧这龙雕得繁复散乱的数不清,也不知是不是真有那麽多,怕是那工匠偷懒也不可知。”那ai人嬉笑著凑过来,暧昧的在耳边说:“你若想nong清楚,我倒是有个法zi,可要依吗?”那说话间kou里的re气chui拂ru耳,又nuan又yang的好不舒坦。自己笑得舒心,说:“有何法zi,不妨说chu来。”那人便不怀好意的说了:“日後我每在这里临幸你一次,便用金簪在这龙tou上刻一dao,等到所有的龙tou上都刻满了。咱们便查彤史,数数一共有多少次便知到底有多少条龙了。你瞧,这是不是个好办法?”还记得自己当时在这张榻上笑声格格作响。末了,双手勾上那人脖zi,jiao媚的回了声:“果然好计!”
然後,便开始慢慢往那龙首上刻痕。每一次,都是他亲yan见证,那人从自己散乱的云鬓上随手baxia金簪,煞有其事的刻上一条痕迹。办法虽好,只是终究没能继续xia去。於是,直到现在恬熙都不知dao,这上面是不是真有一百条龙。他静静的磨蹭著,一遍一遍的数著被刻上痕迹的龙tou,五十七dao,与彤史的记载相吻合。之後的岁月里,他躺在这里数过很多次,早已数清了。可还没来得及刻上痕迹的那一半龙首,他却再也不愿去数。似乎在nei心深chu1,还在zuo著不切实际的期许――总有一天,那人会回来,再一次搂著衣衫不整云鬓散乱粉腮蒸霞的自己,一脸心满意足的继续为剩馀的龙首刻痕。
你看,有时候人总是会犯一xia傻的,是不是?
馨嫔木然的半躺在床上,听著各人半真半假的安wei,半天不zuo任何反应。李婉婉看她像是jing1神不好的样zi,便开kou说dao:“馨嫔累了,大家也别再叨扰她了,散了吧,心意到了便行了!”众人一听,便齐齐向皇后施礼,向馨嫔告辞。馨嫔仍旧是淡淡的不zuo反应,众人想她初孕liu产,便也不说什麽了,各自散了。李婉婉待她们走後,便也宽wei了馨嫔几句,起shen要走。馨嫔突然chu声:“是他!是他zuo的。”李婉婉脚步一顿,转shen奇异的问:“你说什麽?”馨嫔抬起tou来,一字一顿的说:“我说,是那妖孽害得我liu产!”李婉婉脸se大变,忙抬yan环视左右,四周的gong女忙低tou不语。李婉婉qiang笑dao:“馨嫔说笑话呢!”随後坐到床边,低声斥dao:“胡说什麽呢?就算你是遭此大难心里难过,也不能信kou胡说啊,要是传了chu去,也不怕招惹chu更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