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琛扭看他,发现他虽然在笑,但里其实没什么笑意。
“不是你的问题,是他们受到的教育不够好。”杨琛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知说这些不容易,特意放柔了声音,“你看,现在你过得比他们中绝大分人都好,不是吗?”
“你很好。”易弦说,“是他们不好。”
他的灵魂其实也没那么自由奔放,至少不到需要大半夜爬山看日来纾解,只是有些事跟家里人说不,也没有那么好的朋友可以倾诉,想找个途径宣一而已。
杨琛愣住了。
“我没那么好,”杨琛看着他笑了笑,“只是你喜我,所以才觉得我好。”
见到你的时间最近的一张照片。”他低声说,“如果你能想起来的话,就会发现,我那时和照片上长得也差不多。”
“我小时候其实也没遇到什么好同学。”杨琛说,“你看,我家里有钱,来跟我朋友的小朋友基本没几个是真喜我的,只是因为我零花钱多,会请他们吃东西,仅此而已。我哥六年级时我一年级,他成绩好,我从小就学得跟屎一样,然后其中有一些跟我玩得很好的同学,背地里都跟别人说我是个败家――他们说得也没错,不过既然我听到了,再当冤大不是傻吗。
曾经因为外表排挤你的人,在你变得好看――或者说更符合大众审――以后,用截然不同的态度来对待你,这是一件有讽刺却又顺理成章的事。
易弦摇了摇:“还是要想的,我在那时候遇见了你。”
这个世界上以貌取人的人绝对不是少数,只是有些人把这些想法藏在心里,有些人却会因此一些不那么好的事。
“后来我朋友就少了很多,在学校里也没几个能说话的人,上了大学才好一。你看,其实我俩的经历还是有像的。”
“所以你看,这种事过去就过去了,反正现在好的,没必要再去想。”
瘦瘦小小,还没开始发育,豆芽菜一样的小卷。杨琛光是想想就觉得可的,但他在国外呆的时间不短,从易弦的语气和照片里他的模样看,就能猜他因为这副外表招惹过不少麻烦。
他在大学里交到了些朋友,比如邢越和林桥,但他近三十年的人生里,把他当作宝贝一个劲地追的,也就只有易弦一个人。
“可能是因为早产又营养不良,我发育得比同龄人要晚,加上周围黄种人少,显得我更加瘦小。”易弦又了照片上自己的小脸,语气平淡,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我频繁转学,一直跟着妈妈到跑,每到一个学校,还没来得及跟同学有太多交就又要离开……其实我也不太想和他们交,因为他们都不喜我。”
“你大概不记得了
小孩的心是很的,对外界的善意和恶意都能分得很清楚,尤其是面对同样不懂得掩饰的同龄人时,更加容易因为态度差异区分喜恶。一个经常转学的孩,没有固定的好友,也没有得到应有的友善对待,自然会变得越来越向,不愿意新环境。
“我知。”易弦笑了笑,“我开始模特后社交账号涨了很多粉丝,其中有一个经常给我赞的是某次转学时经常欺负我的女同学。她大概完全不认得我了,可我从像就能认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