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这才有些明白了。

费云扬嘴唇嗫嚅了一，最终没有再反驳。

自天地初分亿万年来，有些东西整日整夜地收天地灵气、日月华，不知不觉竟生了灵智。他们是天地的儿，万的统帅。

费云扬咬紧牙关，似质问，又似自言自语：“就和我呆在一起，不好么……”

“那些我都会理的。”费云扬说。

“是啊，你会理，结果到树敌，现在还跑来界！”陆离那个气啊，他哪能想到自己养大的小崽有一天会变得这么不听话。

“外面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叫我怎么安心和你呆在这里什么都不？！”

费云扬不自然地别开：“你……不骂我？我违背你的训/诫杀了很多人类。”

不，他不信。

他对陆离的信任向来不多，而现在，已经到了如履薄冰、岌岌可危的地步。

“是啊，你还受伤了。”陆离小心翼翼地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我知啊……”陆离心说，这不是我刚刚说过的话吗。

费云扬躺被窝，偏转，哑声说：“总之，你现在也不能塔。”

天地创立之初，这世上便有山川河，风雪砂石，花草树木……万皆有，唯独没有生，更别说有智慧的生。

陆离对塔的一层隐隐有些印象，他寻着记忆找到了自己从前去过的后殿――在大殿后面，后殿则有一个小门连着主的寝殿。

弥久兰生于风中，来去千里，被封风神，是掌世间万动向的耳目。

他丢一句生的“算了，你先好好休息”，就转走了。

而那斐乐和圣特离则是一本同源，皆生于海洋。

弗奥拉为山石所生，力大无穷，凡他所说皆有一锤定音之能，所以他是力量和权威的代表，甫一成神便为四神之首。

陆离在寝殿门站住，看着里面熟悉的景象，怔愣片刻，良久，轻轻叹了一气。

陆离站在门，想了想，打算重新乘坐升降梯去一层，噢，忘了说，现在他现在所之地在负九层。

见费云扬底青黑，眉心紧皱，看上去疲累不已，陆离只好偃旗息鼓。

这四个幸运儿分别叫弗奥拉，弥久兰，那斐乐，圣特离。

于他来说，陆离三百多年前弃他而去的场景仍旧历历在目，只要一想起来就会被巨大的恐慌所笼罩。曾经那么渴望归于人类的陆离，面对着恶般大肆屠戮人类的自己，真的会无动于衷？

费云扬紧抿着唇不说话。

而他后，背对着他的费云扬这才睁开，底一丝属于他的茫然无措。

陆离脸上的笑意缓缓凝固：“费云扬，你是认真的？”

他笑了笑：“因为这些无聊的问题，自我醒来你就不肯跟我说话？”

费云扬顿了顿，小声：“是屏障，你不去的。”

“都是我杀的。”

陆离怒：“哎？你还没说为什么会来界，你才说到你外公救了我，然后呢？”

费云扬早已闭上，一副什么都不愿再提的模样。

扬说。

陆离乐了：“难你还能给我禁足咒吗？”

费云扬现在睡的那间房是之前他费云扬昏迷的时候陆离随便找的，只因离费云扬昏迷的房间最近，两间仅一墙之隔。

“那斐乐…”

圣特离生于浅层海洋，他活跃、脱，容易受牵引，也更容易和日月星辰打交；

陆离深深了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