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四岁多的时候他就离家走了，以后我再没见过他，不过十几年以后，他又回来了，我记得那天我放学回家的时候，他就跪在姥姥姥爷家家门，我完全认不来他了，还以为是哪个神经病跑到这里跪着。”

可是，不由自主的，齐云泽的眉渐渐拧了起来。如果自己是孑然一，就算拼了命陪他一生一世又有何难，可是

“老师？”

齐云泽想张张嘴，再说些什么，可是开了开，却什么也没有问声。异国他乡，独自一人，即使有一个并不熟识的父亲在边，但是那源于心的漂泊也是他这个从来没有离开家门五百公里远的人所不能受的。年少丧母，家和温对于他来说早已是一种奢侈，现如今……小小的公寓里，能有曾经的人温的陪伴，莫平凡心里应该是幸福的。

“在日本？那你这些年在日本是因为他么？”齐云泽问

“是，在S城读完中以后，他就提来想带我去日本继续读书，那几年的中生活过得实在太难熬，我考成绩不尽如人意，在国也上不了什么好大学，而且，那个时候他和姥姥家的关系也缓和了一些。最后还是姥爷为了我以后的发展，主让我跟着他去了日本，这一去就是十几年。”

“他对你好么？”

“很好，可能是想补偿以前没有陪在我边的日吧，生活上，学习上，能帮我想的全想着，我刚去日本的时候语言不通，他甚至能到请了小半年的假天天陪着我学日语，我门也跟着，生怕我跑丢了再找不到回家路。那个时候都是快二十岁的人了，哪里需要这么细致的保护。”

这，齐云泽有些心疼的紧了紧搂着莫平凡的手。

“后来，我休学了一年，小姨带我看了心理医生，吃了抗抑郁的药，才慢慢好起来，再重新读书的时候。”莫平凡苦笑了一：“刚刚想再好好读书，重回校园的时候，我父亲却回来找我了。”

“是啊，不过我就是张不了喊他爸爸，刚开始的时候，什么都不叫，后来就改跟实验室里其他的学生一起叫老师。”

“这些年你在外面，受苦了……”

“……”齐云泽了一怀里人僵的肩膀，那个人似是慢慢放松了一些。

“其实我在日本呆了这么久，早就有回国的念，姥爷前几年走了，姥姥倒还好，就是脑不太清楚了，我也想找机会回来，多陪陪她。”

“看的来，你爸爸他也是很疼你的。”

“嗯，我大学毕业之后，就跟着他读的研究生还有博士，一直在那个课题组，我这次来Z大，也是Z大生科院院长之前在我们课题组交认识的。”

“还好，至少生活上没有吃什么苦，只是偶尔有的时候觉着孤单罢了。在日本的时候，除了刚开始的第一年和爸爸住在一起，后来就开始住宿舍，读到博士的时候，已经是一个独立的公寓了。比现在这个小一。”

“他回来，是希望能拿到我的监护权，希望能再补偿我，刚开始的时候姥姥一家还有我都不愿意，不过我父亲……他当年走，也算是有苦衷，在知我妈妈的事之后，他也就立回来了。只不过他多年都在日本，知消息的时候，都已经一年多过去了。”

“你父亲？”

“哦……如果不是认识他，你也不会有机会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