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墨禾的选择是,不原谅!
看着莫岩城上大大小小的伤疤,墨禾皱了皱眉,五年前他也见过光着膀的莫岩城,那时候他的还没有这么朗,但一块疤痕都没有,不像现在,新旧交错的伤疤这里一块那里一块分布在小麦的肤上,有些是房屋倒塌砸来的,还有些看起来应该是训练的时候不小心伤留的。
“还有什么问题?”想着还要再换一次被套,墨禾显得有些焦躁。
要说莫岩城睡迷糊了,只听到了让他到床上睡这后半句话,墨禾信,但信是一回事,能不能原谅他就又是另一回事儿了。
当时,墨禾的父亲因卡车司机酒驾而车祸过世,那段时间,他没有收到莫岩城的任何消息,由于沉浸在那突如其来的巨大悲痛之中,墨禾没有多想,更没有主动去联系莫岩城。
“行。”墨禾,走到了莫岩城跟前,伸手拽住了他T恤的摆,慢慢地向上撩,莫岩城合地半蹲,毫不费劲地把衣服脱掉了。
接到莫岩城短信的时候,他犹如再坠冰窟,什么也没思虑,凭着一腔怒火跑去质问,而莫岩城貌似烂醉如泥,此时想来,他其实该是清醒着的。那为什么,他要说那些话?那些,显然是故意要推开墨禾的
想着莫岩城现在于失忆状态,什么都不知,对什么都有所忌惮,自己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冲他发火,实在是有些过分了,墨禾心底生一愧疚之意,放柔了声音,:“我没有讨厌你,我只是有些洁癖,对你生气是我不对,我歉。”
“哦哦。”莫岩城慌乱地站起来,翻睡衣,走到门边,一秒又折了回来。
“那...”莫岩城磨磨蹭蹭地转过,低垂着脑袋面向墨禾,“那你能不能帮我脱衣服?我一只手,有些困难。”
“去洗澡!”墨禾觉得莫岩城醒来的这么几天,就快把他五年没发过的火全给激来了,这人无时无刻都在他生气的边缘试探,踩雷简直不要太准。
声喊了两句,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心中蓦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墨禾搁风机就了卧室。
听墨禾语气中的不耐,莫岩城默默地又转过,什么也没说就往外走,墨禾深了气:“站住,有事就说。”
莫岩城接过墨禾手上的脏衣服,了声“谢谢”便走了卧室。墨禾又翻一套净的被套,一边换,一边回想当时莫岩城的异状,以及,莫西城说过的话。
记起陈霖曾经说过,莫岩城一门心思扑在训练上,墨禾不禁想象他在训练场上与人搏斗时的狠劲,还有他一人独自在训练室发呆的落寞景象。心里,隐隐有种心疼的觉,陈霖说他沉默寡言,那这五年,他过得会不会一儿也不好?
莫岩城顿住脚步,用极低的声音说:“阿禾,你是不是讨厌我了?我是不是一直在惹你生气?不然,我去找西城吧。”
卧室的场景让墨禾几乎就要把后槽牙给咬碎了,这货居然窝墨禾好不容易新换的被里,睡得那叫一个香甜,那叫一个人畜无害!
于是,他几个大步上前,拉住莫岩城搭在被外的右手,一个使力,是将他从床上拉到了床,“咚”地一屁坐到地板上的莫岩城一清醒了,茫然地眨了眨睛,看向墨禾,意识说:“阿禾...我...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