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莫岩城的珠轻微动了动,墨禾接着说:“我擅自看了阿姨给你的信,我给你歉。但你听好,阿姨说了,莫岩城,你个蠢货要是自暴自弃了,就趁早,她陈乐清不认这么怂的儿,生老病死又如何,她受得住,你个大男人怎么能受不住?
陈乐清给两兄弟留了一笔钱,不小的数目,林霸天说是当初陈乐清丈夫死后获得的保险赔付以及陈乐清这些年来省吃俭用积攒来的积蓄,这些钱足够供两人到大学毕业了。
沉默了许久,莫岩城没有一丝反应,甚至看墨禾一都没有,只是怔怔地盯着上铺床板的一颗冒了的铁钉,睛眨也没眨。
床上的那一团没有任何动静,墨禾怀疑他是不是睡死过去了,脆一把掀开被,意料之外,莫岩城是醒着的,久在黑暗中的睛适应不了这突袭而来的光微微眯了起来。
但这样一来,莫西城不免要把所有都背负起来,特别是陈乐清去世后,莫岩城颓废,莫西城则要咬紧牙关,在林霸天的帮助料理陈乐清的后事。明明他也很难过,他也快要支撑不住了,真的快撑不住了,可他要,必须要。
莫西城对这突如其来“嘭”的一声巨响一讶异与生气都没有,沉默地背起书包,看了黑漆漆的房间,对墨禾说:“哥就麻烦你了,我要去上课了。”
禾抬起手,轻轻着莫西城的脑袋:“你很努力了,你是他们的骄傲,他们知的,都知的。”
陈乐清给莫西城的最后一句话是:“你要自己争气,照顾好你自己,决不能拖累你哥那蠢货”,还给莫岩城留了封信,但莫岩城一直没看。
莫西城是个的人,但他不是个那么的人,他只是把所有的哀痛埋了起来。陈乐清在被他偶然发现这个病后,曾与他说了许多,瞒着莫岩城是两人共同的想法。
待莫西城走门后,墨禾大步跨了莫岩城的房间,尘封多日的狭小空间充斥着说不的异味,墨禾皱着眉,一把拉开窗帘,推开窗,一刻,街的各种嘈杂声随着雨后的清新空气一拥而。
墨禾,看向房间床上那隆起来的一团,说:“你去吧。”
“够了,你该起来了。”墨禾满腔的怒气在看到莫岩城充血赤红的睛和胡拉碴的巴时烟消云散,紧接着涌上心的是满满的心疼,这样的莫岩城怎么会是莫岩城呢?那个总是笑得痞里痞气、没心没肺的莫岩城,怎么会是这样的呢?
墨禾不禁猜想,他在房间里呆了这么久,是不是其实并没有怎么睡过觉,不然,怎么会有这么重的黑圈,睛怎么会布满了红血丝?
接来的一个星期,莫岩城还是没有在学校现,墨禾向林柒柒请了一天的假,再次来到莫岩城家,看了紧闭着的房门,想起莫岩城卧室的门锁是那种老式的拉栓,便对莫西城了句“抱歉”,阴沉着脸一个回旋踢将门给踹开了。
重重地叹了气,墨禾伸手将莫岩城的脸掰向自己,直着他的双,柔声说:“岩城,你还要这样去吗?要多久?多久你才能走来?你让西城他怎么办,他担起了一切,你怎么好意思还要让他担心你?齐实他们也很担心你,还有我。你就这么不不顾了,对得起西城,对得起我,对得起阿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