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走后,墨禾帮着医护人员忙碌了好一会儿,直到凌晨时分,才趴在莫岩城的病床边,抓住莫岩城的手,受着他的温度,微松了一气,昏昏沉沉地
“嗯。”墨禾抹了把脸。
当看到病床上躺着的闭着、没有一丝血的莫岩城时,墨禾终究忍不住,被泪模糊了视线。
来的路上,墨禾就了最坏的打算,可不怎样,他都一定要再看看莫岩城,被砸得面目全非也好,缺胳膊短也好,只要他能活着,就好。就算,是最坏的结果,也要见。毕竟,这可能是最后的,能够再见到他的机会了。
墨禾闭了闭,说:“不用了,我没事,其它医疗在哪里?”
背心上赫然写着两个字,“阿禾”,是莫岩城在废墟之中用血写的,歪歪扭扭的字迹,刺痛了墨禾的心。接过背心,墨禾将脸埋了上去,无声地哽咽。
“医疗一共有十个,他们没有在这里。”看着墨禾明显变得惨白的脸,女生猜测他可能认识其中的某一位,心中愈发不忍,担心他会受不了打击,犹豫,“天已经黑了,路不好走,你先休息一晚,明天再找吧。”
“我找莫岩城。”墨禾抬直视着这个一脸严肃的男人,声答。
“你叫什么名字?你是他什么人?找他什么?”那人环抱起双臂,半坐在桌上,又问。
这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也是一迷彩,上沾染了不知是谁的血迹,这里一块那里一块,微皱着眉毫不避讳地打量着墨禾,开嗓音十分低沉:“你找莫岩城?”
灾区的救援工作丝毫不敢耽搁地在持续行着。墨禾拿着女生画的简易地图,在夜中奔波。一直找到第八个医疗,墨禾才找到一个知莫岩城这个名字的人。
闻言,墨禾攥紧了垂在两侧的手,低声应:“嗯。”
那人低声笑了两声,站直,看着墨禾,:“你就是墨禾?是不错的,我带你去看他,好心理准备。”
带墨禾来的那人给他搬了条椅示意他坐,指着莫岩城左手臂上的纱布,说:“被压的时候,钢筋穿了过去,救治及时,没废。”
“嗯,他们,怎么样了?”
墨禾觉前一片发黑,浑经不住地颤栗着,伸手扶住了桌角才勉让自己没有跌坐在地,良久才找回声音:“那,他们在哪里?”
”墨禾接过,喝了一大,接着说:“请问,昨天被余震压住的人都获救了吗?”
又指了指莫岩城上的纱布:“救援时发生第二次崩塌,砸在了后脑,需要一段时日才能醒来。”
女生轻轻摇了摇:“我不是很清楚,只听说当时有人在那里检测到生命的迹象,就有五名救援人员展开救援,余震把本来已经了固定的楼给震塌了,救援人员全被压住了,最后只有两名活着被救来。”
“队的莫岩城?”
“过几天会有人把他送去,带到大医院一步治疗。”那人不知从哪里掏一件脏兮兮的军绿背心交给墨禾,接着,“这是岩城的。”
“墨禾,前男友。”顿了顿,墨禾抬望对方的里,定,“我要和他旧复燃。”
“队的莫岩城。”
女生低垂,:“你是说东边被倒塌的楼房压住的救援人员吗?”
太好了,他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