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完所有文件的耿冠南从办公椅里起,活动了一脖颈,总经理办公室在大楼的四十六层,巨大而透明的落地窗括了A市一小半的风景,耿冠南黑沉沉的睛透过玻璃望向大楼车龙的街,而后危险地将睛眯起,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像近日这么憋屈过了。
“你去把车备好。”耿冠南将乔骍从自己的脑补中唤醒,“我今晚回凤凰岸。”
一个年仅二十二岁还在读书的年轻小公却甘心嫁给同自己爷爷一个年纪的老人,这个老人还是世界知名集团——耿氏集团的董事长,如果这都不是另有所图,那只怕只有真这一种解释了。
谁让耿冠南非常不喜他那个比他还小十六岁的后妈呢?这几日,整个集团层都有些惶惶,耿冠南虽然没有明着表现,但所有人都察觉来了,耿冠南对于老爷决定的这门婚事很不满意,在这样的时期,谁也不敢去耿冠南的霉。
另有所图?
耿冠南又问了一些关于旗公司的事,乔骍都一一回答了,一个小时之后才从总经理办公室里来。在办公室里时没觉得,来了乔骍才发现自己已经紧张到了一脑门的汗。
这回乔骍学乖了,对荣加纯扬先抑,即褒扬又贬低,谅是耿冠南也不能再挑他的刺。
“知恩图报?”耿冠南仔细咀嚼了一回这几个字,忽然冷冷笑声,“这个特你倒是抓得准,只不知,他是知恩图报还是另有所图。”
文件里只有一张荣加纯的照片,还是一张证件照,不是乔骍不到荣加纯的生活照,实在是他太了解耿冠南。
爷孙恋什么的,乔骍暗自摇了摇,否定了自己不切实际的想法。
乔骍办事效率,即使耿老爷对着这个小心肝又掖又藏,但关于荣加纯的所有重要信息还是被摆上了耿冠南的办公桌。
“是。”
因为耿老爷执意要和荣加纯结婚这事儿,耿冠南已经半个月没回家了,今天要回去,看来是决定要亲自会会他那个小后妈。
凤凰岸,A市最豪华的地段,地势较,临湖而建,聚集着A市最有权势的富豪,三年前耿老爷在那里相中了一套大别墅,说是用来养老,因为距离集团总较远,所以耿冠南并不在那里生活,只会定期回去探望耿老爷。
门的衣帽架上挂着耿冠南黑的大衣,他取来穿好,门前鬼使神差地又坐回办公椅,仔细看了看荣加纯的资料。
凤凰岸别墅区的保安认识耿冠南,但他最近换了辆新车,低调的雷克萨斯L
给严肃难搞还明摆着讨厌荣加纯的耿冠南看对方青飞扬的生活照什么的,想想就很违和啊!
耿冠南向来不喜唇红齿白的男人,他厌恶的皱起眉,嘴里却风轻云淡地骂了一句,“婊。”
乔骍拿袋里的纸巾,闲适地了额的汗,心里默默叹一句:豪门什么的,果然很乱呢!
照片里的荣加纯发不长不短,额前留着碎刘海,白皙的面容上殷红的唇尤为扎,微微扬起的巴让照片里的荣加纯看起来有些难以接近,明明神冷淡却又叫人从他那角看了一丝引诱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