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曜终于想起曲云了,但这不能怪他,任谁也不能轻松想起来五六年前一起游过一次泳的小伙伴吧。
“又怎么?”
就这么儿事,他记得还纯粹是因为曲云游得漂亮。结果是怎么着五年之后,曲云忽然成了他室友?
见程曜没说话,曲云先开了:“怎么了?要喝吗?”
而且……程曜瞧着如今一匪气的曲云,实在是难以联想起当年那个小甜饼似的鲜学弟。
程曜这会儿心里就有愧疚,刚想跟人歉,就看到曲云从病历里抬看着自己,还不太清楚的脑顿时又短路了。
最后他们拿了个第二,不算掉价。
曲云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句:“嗯,就是那时候认识的。”
他家是单亲家庭,母亲在他生不久就死于事故,父亲早年为此伤心,专心事业,后来事业也成了儿也大了,就放宽心周游列国去了。他印象里老爹去年应该在白俄罗斯烤肉吃,也不知这会儿回来了没有。
曲云是长得蛮好看,一双桃花近乎艳丽,但程曜还不至于没息到看个男人看呆了的地步。他只是觉得那张脸无比面熟,记忆好像呼之了,却又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
程曜印象里,曲云是他校友,但不是同系,而且比自己小两级,一直没什么交集。直到他大三那年的五校育联赛,程曜陪为校报记者的女朋友去打酱油,发现曲云他们正四找蝶泳100米能65秒的替补。程曜想了想上周的自测成绩,估计还成,就自告奋勇跟着曲云走了。
曲云看起来倒是很自在,随手将病历放在程曜床,从他同事送来的果篮里拿了一个苹果开始削。程曜无事可,就看着他削苹果,看着看着,忽然想起了什么,咦了一声。曲云刀一抖,连成长条的苹果给削断了。
程曜摸了摸包着绷带的脑袋,问曲云:“告诉我爹了吗?”
程曜脑更糊了:声音也很熟悉,就是想不起来。他支支吾吾找了个借:“啊,没,不是……我想问问我什么时候能院。”
他手里的橘已经剥净了,正一丝一丝儿挑着橘络。
曲云弯起手指敲了敲手里的病历:“医生说今天再观察一天,没事的话明天就可以院了。”
。
程曜觉得这种动作有神经质,但他不清楚自己跟曲云有多熟,这话也不敢讲。
曲云摇了摇:“医院电话先打到我
程曜哦了一声,有些尴尬。他从大学毕业开始就一个人住,结果独居了两年,忽然冒来这么个室友,实在不知如何相。
曲云把剩的果削了,苹果到程曜手里,自己拿了个橘剥。程曜咬了一果篮专有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味,琢磨着脑里的回忆,渐渐连了起来:“你……是游泳队的曲云!”
事成之后程曜跟着游泳队去吃了庆功宴,席上拿了两个单项第一的曲云一直被灌酒。那时候曲云还没这么,看着特别显,程曜看不过,妈属发作去挡了两杯,顺带着送了人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