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远飞微微拧起黑的眉,“这个名字太普通了,就算花力气去查,估计结果也是不计其数。”
我转对何远飞说:“你能不能查到,两周前全国有多少个名叫‘莱恩?克鲁斯’的人拨了个移动电话?”
暂时抛开这个令人不豫的念,我对消耗能量过度导致浑酱紫逐渐变淡的寄生说:“停一。”
我摇,放手。绞痛在几秒钟后就消失了,快得像个错觉。而我相信这就是错觉,一种莫名的神经反应在宿主上的投影而已。
“――等一!”我心念陡转,突然开叫住它。
这很有趣。
飞掠而过,连同那双棕褐的、旋涡般充满引力的睛,连同血脉相连的温拥抱,以及耳边深沉的低语:阿昊,即使只留半个灵魂、半个肉,你也是我在这世界上的全希望……
我用指尖在影象的手机屏幕上画了圈,“叫‘莱恩?克鲁斯’的人不少,但我想,在两周前的周四凌晨三五分二十八秒拨打手机的莱恩?克鲁斯却不多。”
何远飞想了想,说:“我可以找人查一。”
手再次僵在半空,我敢发誓,它肯定一脸绝望的表――假如它有脸的话。
人类明明是繁杂丰富的生,偏要为了达到某种目的,刻意压制与磨灭绪起伏,以为把自己得像机一样冷酷无,就可以提行事效率,成为同类中的英。
我朝它了,“多谢,你可以走了。”
影象瞬间消失了,偏僻狭长的小巷又现在前。
它紧张地捂紧了bra,愤懑又惊慌地叫起来:“又要白工吗?能量快耗
“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问问,还有与这批黑衣人相关的信息吗?”
袋上清晰地浮现一手机,屏幕上蓝光荧亮,跃动着一个名字:莱恩?克鲁斯。
“怎么了,不舒服?”何远飞扶住我的肩膀,关切地问。
寄生转动光看了我一,似乎还不太敢相信我就这么轻易地放它走。在没得到任何回应后,它一清醒过来似的,手在空气中兴奋地挥舞,迅速抓起掉在地上的bra回,向后动。
袋的那一块画面被无形的镜抓了来,放大,定格,可以看到微微隆起的方形弧度。
很好,线索终于连上了。
我控制自己把注意力重新转移到这批不速之客上,他们统一装束,个个表淡然、目光冷漠,仿佛已彻底抹杀了波动的外在。
我不禁揪住的衣襟,深深地吐一气。
“……然后,可以了吗?”后传来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看来这个可怜的家伙被我折腾得够呛。
可惜只是表象而已。在我看来,他们就跟他们那些弱小无知的同类一样,属于尚未化的品种。
至于站在我边的这个人类男人,我侧过看何远飞――他朝我安似的微笑了一――这个男人,与他的同类又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开启透视功能。”
像录象机的暂停键,画面卡在某一秒上,我指着前脚离地静止不动的一名黑衣人:“他的上衣袋在振动,非常轻微。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