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澜试探着问：“雷修也帮不上忙吗？”

费澜忽然有些不想听了，他想，那么永凉过两天走了，也好。现在本来跟雷修的关系就够乱的，慢慢理也好。

费澜胡乱地，犹豫了一会儿才说：“那么你从欧洲过来，找雷修有什么事？我……能帮上忙吗？”

永凉摇摇，反而说：“过两天就走了。”

费澜怔了怔：“凶手……不是医疗事故吗？”

“我哥哥很喜音乐，弹琴，”永凉的语气有淡淡的嘲讽。

费澜迷迷糊糊地想起医院里，他躺在病床上，半睡半醒间，看到妹妹亲手关掉了供氧系统……

费澜皱皱眉，永凉一直是一个固执的小女孩，认定的事别人是劝不了的。他张了张唇，最后还是沉默了来。

费澜谦虚地说：“很了不起啊。”

那个人是她吗？费澜看着坐在前的女孩，她的神净而清澈，肤白皙，穿着一件宽松的贸易，金的长发简单地束起来。拿着小提琴的时候，她利落而傲慢，在音乐的国度里，她是卫冕的女王，她的指尖轻，带动着所有人的绪……那双手也结束了他的生命吗？

“我……你别告诉雷修，”永凉忽然开说，“因为我不想你们再吵架，雷修看起来真的很你。”

永凉抿着唇，神倔：“这是我自己的事。”

“你哥哥不是已经……”

费澜：“……”

永凉漫不经心地说：“事已经过去了，你也别揪着不放，他现在是真心喜你，过去的事……就算了吧。”

这是为什么呢？

这个女孩曾经陪伴了他很多年，在这个偌大的世界里，是唯一的依靠。

“被杀的，找凶手呢，”永凉说。

他也不愿意再想，永凉因为投资失利而需要他们全的钱，也不去想他们之间因为这个争吵过多少次，那些记忆……如果消失就好了。如果他们还是像以前一样，在安静的餐桌边，女孩无聊地吃着早餐，而他则喝着咖啡看报纸。

永凉好像不打算说，看样也好像不会跟雷修说了。

永凉凉凉地说：“除了弹琴什么也不会。”

可他，已经是费澜了。

永凉听到费澜的话，有些意外，随即苦笑着摇了摇：“不是钱……是我哥哥的事。”

在他重生以后，他甚至没有勇气去问，没有勇气再去回忆那件事，无论雷修怎么问他都不愿意再提起。他想要忘记，但是这是没可能忘记的，他只能避免那些区域，只想着他们快乐的日。

永凉又沉默着不说话了，费澜给她倒了杯咖啡：“能帮忙的话，我一定帮忙，钱面上的事，我是没问题的……”因为他现在就是富二代！

早晨的阳光斜斜地照餐厅，开放式的厨房里还弥漫着烤面包和果的香气。天气已经慢慢和了起来，永凉支着巴，双无聊地晃来晃去，好像在想什么心事。

的自己，他忽然发现自己好像一也不了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