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适应的，”费澜轻声说。

雷修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地摇了摇：“我有时候觉得你很残忍。”

费澜，一个人的风格很容易看来，小凉跟自己最亲近，所以就算是没有看过的曲谱，也能判断来是否自咏夏之手。

雷修叹了气说：“……在你死去以后，小凉的神状态一直于奔溃状态，在你死后很长一段时间，都需要使用镇定类的神经药，她甚至没办法睡觉……”他看了费澜一，那张年轻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安静，雷修继续说，“时间是治愈的最好良药，但是……她还没有从你的死亡中走来，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以至于她现在还是没有适应。”

“你们吵架了吗？”费澜好奇地问。

“是什么？”费澜迫不及待地问。

“我妹真是孝顺！”费澜动地说。

雷修耸耸肩膀：“我不知，可能是想念你了，觉得你的曲现在被我拿来了，大概是准备和我一起‘缅怀’你一吧。”

雷修：“你不知我们都经历了什么。”虽然是，但是语气中一也不赞同费澜的话。

费澜的八卦之心不死：“可是你们看起来就是吵架的样啊……这样吧，我也跟你说一个八卦，然后我们可以交换……”

费澜困惑地偏偏：“为什么啊？”

表装作正要走去，看到永凉来，准备说一句：“晚饭吃了没”之类的安全问题，对方却冷淡地跟他肩而过，彻底无视了他。

他哀怨地走房，坐在永凉刚坐着的琴凳上，看到雷修的脸也很阴沉。

雷修继续说：“我告诉她，这是你以前留来的曲，她也没说什么，不过她倒是有意向想要加一段小提琴独奏和合奏。”

费澜苦涩的表，但是还是轻轻地摇摇。

雷修摇摇，沉默了一会儿才说：“虽然她还没有和我说，但是我大概能猜到。”

雷修站起来，摸了摸费澜的：“算了，还是睡觉吧，明天就要上学了。”

“要接受你已经死去的事，”雷修忽然开说，“要比接受这些不可思议的事更困难。”

费澜的眉皱了皱：“什么？”

费澜的嘴角翘了翘：“至少你接受的就很好呀，小凉……迟早也会和你一样的，一年或者两年，她会在没有我的世界里生活地更好。”

第二天上课，照例起床困难，但是还是要起来。

雷修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先别这样好吗，她来中国是有目的的。”

跟熟悉的同学打过招呼以后，

雷修面无表地说：“没有。”

雷修对别的八卦一也不兴趣：“小凉看到了曲谱，她认为是你以前写的曲。”

☆、第五十三章

费澜的手指轻轻抚摸钢琴冰冷的琴盖：“我现在还觉得自己像是在梦一样，我居然又活了过来……真不可思议。”

雷修把琴盖盖上：“她一直没有接受你已经离开的事实。”

“她说了吗？”费澜连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