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中文真好！费澜有些惊讶地想，他以前认识很多说汉语的外国人，但是没有一个人能像文斯这样说的那么利，更何况是西班牙人。

他不知为什么文斯对他的问题回答起来支支吾吾，但是只要一个人拿起提琴，他就能知对方是不是新手，是否真心想学习，还是就像刚才那位同学听到的传闻那样，就是来追女孩的。

“噢……”

一米七的样，栗的卷发和有些凌乱的胡渣，给人一种慵懒又散漫的觉，但是蓝的珠却在某个时候让人觉得凌厉。

文斯有些不屑：“每种乐都有它的历史，你要拥有她，就要知她的过去。”

文斯看到费澜犹豫着没动弹，自己弯腰将他的小提琴从琴盒里拿来：“站起来。”

这个年轻人……可以说还是个孩，一个上大一的孩

小提琴也是一个需要双手合的弦乐，当这一个人摆演奏的姿势的时候，从神直至姿势都发生了改变。那种变化如此的自然而然，就好像他会拉奏小提琴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文斯看着这个有迟钝的年轻人拿起琴弓，展示给自己看。在他的印象中，这样的富家弟虽然傲慢无礼又自视甚，但也并非想象中的一无是。他们可能连夜店直至天明或者挥霍金钱和力在旁人看来浪费时间的事上，但是某些地方，总能提现金钱的优越。

文斯从旁边拿起一琴弓，示范给费澜看：“这里的拇指尖，靠紧这边的弓，其他的手指这样住弓杆，让手背拱起一个自然的圆形。手指放松，不要特别用力，要有自然柔的觉……”他看了费澜一继续说，“拇指与中指相对，小指的指尖，放在弓杆上，这样据需要移动。”他灵巧地动了一小指，向前与向后移动。

“我学过一，跟我的……亲戚，”对方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只是学着拉奏而已，并没有这样系统地学习。”

他的说话方式很谦虚，但是当他拿起小提琴的时候却又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于是他由衷地：“是的……嗯，错过之前的课，我觉得很可惜，之后的课我会认真听的。”

有些事无法隐瞒，就像你学会了自行车以后难以忘记，甚至很难装你从没学过的样。对于乐的学习也是如此，这样的欺骗没有必要，亦是对他人的不尊重。

容不得费澜拒绝，文斯就吧费澜拉了起来，然后琴弓将递给他：“右手。”

“四指之间，略微靠拢，不要分开。”文斯说，“你试一。”

“这样，你把琴拿起来我看看，”文斯说。

费澜顺从地拿起弓，看着文斯。

文斯的脸微微有些缓和：“以前练过小提琴吗？”

“我在看小提琴的历史。”费澜抬起说，并且一个微笑，“我从没有想过会是这个样。”

文斯惊讶极了，但是并没有在脸上表来。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样的姿势，在好几年以前，他还在国外的时候他认识的那些小提琴的大师，就是像他这个样。只是随意地拿起来，但是左手的手指轻轻在指板上的时候，气场就发生了改变，连神态也变得傲慢起来。

这个问题有难回答，就费澜的经历来说，以前压没有碰过这种乐，甚至不知该怎么拿怎么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