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半刻,杜兰卿觉得有些饿了,随手拿了糕吃了一,却更加想念起家中腾腾的饭菜。
杜兰卿停笔说:「明年开,圣上有意大开科举,广招贤士,你觉得如何?」
看来是推拖不了,岳安无奈地答应,杜兰卿喜地起整理,立刻准备回家,吃上那熟饭菜,并与妻儿一叙天之乐。
这麽一想,心中更觉惆怅,竟是失手打翻了酒壶,让酒洒了一。
慕容灼沿著小径走著,这条小路是中私自弃尸的路径,多少无辜枉死的人太监就从这里被运外,借此埋葬皇里不为人知的秘辛,他曾经想过,或许有一天自己也会让人抬著尸从这里走过,就因为自己不容於此的世秘密。
「大人醉了,我扶你回房休息。」
杜兰卿说好,岳安便让侍者搬来了火盆,还顺上炉醒脑的冰片梅香,送盘止饥的糕小品。
「杜相不如让人搬盆火来?」
任凭心思百转千绕,杜兰卿最後还是叹了气,只能盼望这才刚稳定的朝野不要再起风波,吩咐起轿,万般无奈地回去家中。
在靠近门,准备上轿之时,却看到一向暗淡的别苑,亮起了灯火,心中自然觉得奇怪,尤其那并非寻常之地,而是那位大人曾住过的院落。
「说的是没错,只是要打理的又多了一件……」
杜兰卿望著窗外说,冬日里天黑地早,刚才还是满天红霞,现今却只剩一片漆黑夜空。
岳安看他一,又看看桌上成叠文书,著实不想应,不发一语地转过去。
岳安一人在床上躺著,看著窗外明月,清冷月光洒落窗棂,夹杂一丝冷风,本能地搂紧了床被,竟是十分想念慕容灼上的温。
「可能要雪了。」
秋风渐歇,残菊落尽,天气一天天地冷上,京城里的人们都换上了冬衣,有些怕冷的人家,已经随带著手炉手。
过来,皇帝令诛杀燕王一府,也该有几分隐瞒自己世的打算,毕竟皇位只有一个,哪里容得双胞兄弟呢?
杜兰卿叹了气,说声知,两人又再度地埋首文书当中。
岳安拿了过来,先是大概看了一遍,接著分门别类,说:「杜相是该招些人手,单凭你我二人,不是长久之计。」
他终於明白,有一份依恋眷念,已经在骨血里生蔓延,再也不能除忘怀了。
莫非……他真是大难不死,重新又回到了中?
杜兰卿苦笑说,指指桌上另一大叠的文书。
「正是应当,如今朝中大臣皆以年迈昏聩,是该时候换上新血的。」
25分权
杜兰卿又再说:「我已多日不曾归家,很久没有与妻儿吃过一餐,今日又是天冷地让人受不住,这夜就拜托你值了可好?」
林惜之说,起扶著岳安回房,服侍他上床歇息後,便离开了这间院。
再也静不心办公,他有些可怜地对著岳安说:「岳长史,今晚就劳你烦心可好?」
墙旁有一条很不起的小径,随著小径走到尽,会有一座墙,延著墙缘而走到角落,一小门会通到里最凄清的永巷。
岳安说,一夜里,这办公的偏殿也冷了许多,握著笔的手也跟著僵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