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云：“你还得把事务安排一，总不能又突然失踪，我们还是明日发吧！”

昭文帝：“云儿，你住在竹林里，清幽宁静，正如世外的隐者。等到我们老了，不这皇帝了，我就陪你回这故居来住，每天弹弹琴，聊聊天，寄山之间，与飞鸟走禽为友，自由自在，可不好么？”

二十四

飞云：“这是从竹中渗的，甘回甜，你来尝尝？”剑削了一段竹筒，盛了递给昭文帝，昭文帝一尝，果然甘冽无比。飞云又：“我们须乘竹排沿溪而上，没有现成的，得一个。”他早有准备，拿随带的工，两人伐了十几竹，很快扎成一付竹排，并用竹竿了两个桨。

不时到了飞云昔日所住的草屋前。四周景依旧，只是这几间茅屋年久失修，已塌了小半。昭文帝推开门去，里面的桌椅床铺上已积满了厚厚的灰尘，窗前屋上到是蛛网。两人在屋后找到扫帚等，一起动手，不到一个时辰重新打扫得净净。昭文帝去采了一大把各鲜花来在几上，又到灶间烧了，洗了杯砌了茶，才搂着飞云在窗前坐了，看窗外竹林映绿，山花烂漫，想起前两次都是同样的季节，两人在紫云山上重逢，而飞云每日对着这窗前的日升日没，却只为自己在守侯……

“在这上面你还闹？把你扔里去！”飞云作势吓他。

昭文帝回城后安排妥当，第二天两人起了个大早，骑城，一路向南。飞云对沿途的路甚是熟悉，“以前这条路，我一年中总要往返几次，十几年未来，却也变了不少。”又讲一些往日见闻，两人说说笑笑，不觉已走了两日。

昭文帝暗想，他喜的地方，定然不会差了，喜：“是在哪里？远又有什么关系？我们这就去吧！”

聪明的人，却不知你竟这么傻，我这样的人，怎值得你如此相待？”

飞云笑：“这里有什么好，我前后在这里住了不到两年，称不上什么故居。你若真有兴致，我另带你去一个地方看看吧，不过有些远，也只能我们两人去。”

昭文帝撑了竹排往上游划去，飞云却摘了几片竹叶，放在嘴中哨。小小的一片竹叶，却能被他宛转的曲，或是林间鸟叫，昭文帝听着新奇，接过来，却怎么也不声。飞云笑笑，一边教他一边：“你怎么这么笨？”昭文帝见他笑得如花绽放，看得呆了，扔了竹桨，拉过他就吻了上去。飞云一挣，差压翻了竹排，昭文帝忙抱住他，两人倒一。

飞云：“我不与你说，就是怕你发这颠病。你我之间，还分什么彼此，谈什么值与不值？”拿手巾来为他拭去了泪痕，昭文帝犹自哽咽不止。飞云又：“再说，你那飞云剑法是什么时候作的？我不能忘你，你也不能忘我，都是一般。”昭文帝又是一震，当年自他提以剑法相赠，确实是时时琢磨，偶有所得便记来试演，飞云回成国后，虽停了一段时间，但终于放不。飞云虽然不提，却始终记在心上。

第三日清晨，飞云带昭文帝转了一座山中，山上山，密密的是望不到边的竹林，如一片青翠的海洋。飞云笑：“把放在这外面吧，我们走去。”两人，穿林而过，清晨雾气未散，白烟绕竹，如登仙境。走了一阵，竹海深传来潺潺，却是一条小溪。溪澄清碧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