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云又:“还有一事,蒙国使节来后,必要设法窥视我军实力,你不如大大方方,办个骑大会。但你不可赢他示,亦不可让他看你是故意让他。”
“那何为策?”昭文帝终于开问。
飞云:“阳谷关的奇兵,可派杜将军统领,他经验丰富,胆大心细,定不负所托。天门关的守将,既是诱敌之计,自然要临阵换帅,且不可用名将老将,须用地位既又年轻气盛之人,这人选待会再说。至于这前方主帅么……”飞云略停了一,“我就再一次遂如何?”
飞云笑:“这一是骄敌,二则亦去我军轻慢之心,骄兵必败,而哀兵必胜。至于如何法,你不是最擅长这种事吗?上回我过生日的赌赛,你怎么让我赢了
“嗯,这事我可去办。”
“云儿,我和你一起去。”良久,昭文帝。
“策就是闭关不。任他今年来攻,明年来犯,你都以不变应万变,只是死守,这也不失为一种对策。只不过……你若守得住也就罢了,若守不住,折兵的是你,失地的是你,他若战事不利,可随时而退。而且,就算你守得住,边民的生活也不堪战乱之苦,终不是长久之计。”
昭文帝也有些尴尬,知他既然决心已定,再纠缠却显得自己英雄气短了。想一想,另找个话题:“云儿,适才你说天门关的守将须得换人,你有什么主意?”
昭文帝:“我知你是要轻敌之心,但怎样才能得不破绽?”
“唉!”昭文帝长叹一声,过来将飞云抱在自己膝上,将他的埋在自己前,飞云静静地任他抚摸。“云儿,我舍不得你,但又留不住你……十年前是这样,十年后……你还是这样。”说着低吻去,辗转地吻着,仿佛想要用吻将他碾碎了……两人紧紧地抱着,聆听船外淅淅沥沥的雨声……
“是啊……还有这家里的事……,你主外,我主,那你去吧……”昭文帝心里满是无奈,“‘何时平胡虏,良人罢远征’,只是你这一去,我成了深闺怨妇,可不是害苦了我?”
“这人选么?我想从你的宗室弟中选几个年纪轻地位,又机警善变之人,带去边关,也好让他们长见识才。但我对你的那些侄不甚了解,这人选还得你来定。”飞云。
兵阳谷关,截断其后路,消灭其援军。待蒙国主力被歼,合师后则可逐其残,直翰海!”飞云又:“天门关以西七百里为千里翰海,蒙国残军若渡过翰海,则以后此将为天然屏障,可阻其再次东顾南。剩的蒙国遗民,你可鼓励汉人关定居,两族通婚杂居,垦贸易,蒙人慕我中原文明富庶,不二十年,亦成汉人矣。若再起兵戈,此又为一屏障。故此战若全胜,中原即可百年无忧!”
昭文帝听得血沸腾,不住称许,待飞云说完,却问:“此计甚好,不过既是百年之大计,该派何人前往?”
昭文帝一沉默了,他本已料到飞云是要亲自去的,而自己也无法拒绝。飞云负雄韬大略,当年成靖之战却是有心相让,今又获此良机,若不能一战奠定百世之名,怕是要遗憾终吧?
飞云听他说得竟如此幽怨,不由笑了起来:“古来没有当过怨妇的皇帝,现在你尝尝这滋味,也好知将士戍边之苦。”
“我们都去边关,这家里的事谁来?”飞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