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飞云没好气地：“还不都是你害的？”

昭文帝：“我是认真说的，虽说我的武功比你一，但你有岫剑，我不是你的对手。”

昭文帝遂命人取了裘大氅来，亲手替飞云披上，揽了他的腰，便从后门去，到了湖边。天已黑，看不清远的景致。两人只是静静地沿湖边走着，湖温柔地拍打着岸边，象是在永不疲倦地唱，虽有风迎面来，却不觉寒冷。深的天幕上，有几颗朦胧的寒星闪烁。踏着积雪，听那雪在脚细碎的散开，岸边枯黄的柳条上也满是雪，轻轻一摇，便落了两人一。

扁舟载酒，月明之夜与他俯仰连于这碧波琼田，岂不是更胜过那广寒月了？飞云听昭文帝这样说，心中也不禁神往，嘴上却说：“在这风平浪静的湖上划船有什么意思？要去海上扬帆破浪才来得痛快。”

日一天天平静地走，飞云过的越发甜蜜而慵懒。昭文帝不愿他再过劳，每天早上都是自己悄悄起床去上朝，往往要了朝才来叫醒他。免除了后顾之忧，昭文帝对政事也格外用心，有要事时也找飞云

飞云急忙躲开，唾了他一：“你还没完了，我就不该让你得寸尺！”又：“你不是喜看雪景吗？我陪你去走走吧，在屋里待了一整天，也闷的很了。”

昭文帝笑：“你要去海上也容易，先造些大船，明年我们就乘海船巡游丽、琉求。我早说过，你要去哪里我都陪你。”伸手将飞云揽得更紧，朦胧的星光，那张绝的面孔更如在梦幻之中，忍不住捧起他的，将自己的双唇深深地印了上去……

飞云笑：“你又来哄我，我要杀你可是不大可能，你武功比我，里又都是你的人。”

不知过了多久，方才沐浴完毕，穿好衣服，传了晚膳来。天气寒冷，昭文帝命煨了煲汤，又上了只火锅。膳后天已全黑，昭文帝笑问：“云儿，我说的没错吧，你今儿起床天就黑了，你是不是又打算睡觉去？”

昭文帝想起昨夜自己还一个人冒着暴雨风雪在山痛哭，肝寸断，今夜却已了天堂，就这样陪他一直走，走到天明，走到天涯。看那湖漾，便对飞云说：“等开了，我就命人在这湖里都种满莲花，夏天花开了，晚上我们便到这湖上来乘凉，划船赏月……可不是好？”昭文帝说着似已看见了那接天莲叶，映日荷花，不由“低莲，莲清如”。

昭文帝轻轻地：“云儿，如果你在我边，就算你把我杀了，我也决不会后悔。”

飞云一怔，自己以前怎未早想到这层？原来他赠与自己岫剑时，就即已将命交到自己手上，他很清楚这，却宁愿相信自己，或者正如他所说的，就算死在自己手上也是心甘……飞云不由自主地抱紧了昭文帝，两人的不免磨。昭文帝见飞云主动，自己也早忍耐不住，托起飞云，飞云泡在温泉中，更显得柔若无骨，两人就在中纠缠一……气氤氲中，只听见急促的息声和撩人的呻……虽是冬季，室气温却如在炎夏……

昭文帝凑近他：“好，好，都是我不对……云儿，如果你对我还不满意，等会我让你来……”说着便又想去吻他。他和飞云多时未尽鱼之，当时飞云替他解毒，倒更象是一种折磨，今日终于解禁，昭文帝虽是忙碌了一天，仍然是索求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