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昭文帝整日里都安安静静,乖乖地吃饭吃药睡觉,不再主动找飞云说话。飞云见他安静,暗想看来他总算是听话了。明日再捱过这最后一日,我就再不他。这费力不讨好的摄政王,我也不耐烦再当。朝廷中,都由得皇帝自去折腾,我只要回家,好好地睡上十天半个月。
昭文帝奇袭得手,看到飞云不能动弹,也说不话,总算大大地松了一气,去额上汗珠,为飞云脱去鞋,将他搬到床上放好,盖了被。见飞云正怒目而视,昭文帝只好对他笑了笑,用手轻轻把他双合上,却发现自己刚才用力过猛,竟是站立不稳。昭文帝定定神,气,终
五十三 是无晴还有晴
渐退,西风渐凉,绵绵秋雨,个没完没了。飞云伤痛困扰,一刻不歇,加之这回发怒动气,更添苦楚,却又不能言说。
这日近午,飞云批完奏章,凭着窗看那外面,风里雨里,落叶落花飞舞飘零。不由叹息:这样的风刀霜剑,无岁月,可还要几时,才能熬得到?飞云原不是多愁善之人,但今日怀世际遇,竟起了悲秋之意,回过神来,又平白多了几分烦躁。
却听昭文帝:“云儿,你去歇着吧,我保证……”
飞云一听这话,以为昭文帝病反复,惊讶担忧,也不多想,急忙伸手去摸他,刚探至他前,突然手腕一紧,昭文帝已反手紧紧地扣住他脉门!右手一带,已将他带到床上,同时左手连他数大。这几兔起鹊落,手净利落。本来此时昭文帝功力只恢复了几成,断不是飞云对手。但事起仓促,飞云毫无防备,来不及招架已全受制,张要骂时,发现昭文帝连他的哑也了,作声不得,便只有恶狠狠地瞪着他。
昭文帝想到制药的期限已近,更急得如同锅上的蚂蚁,急之,不觉牵动息,却发现自己的功力竟已恢复了一两成,一时心中狂喜,不再去飞云,只凝神运功。到了晚间,慢慢有了个计划。
昭文帝碰了一包,半截话又生生被他堵了回去,只得闷声不响地在床上躺着。他虽不作声,亦知飞云伤痛苦,心中便如万针扎:“云儿之,如那三之晖,朕这一生,亏欠辜负他太多。而朕为皇帝,又年长于他,本该为他遮风挡雨,排忧解难,护他平安喜乐,而自己却先是残酷伤害,后又无力挽救,现在更如废人般躺在这里,什么都不了,以后还有何面目与他同立于天地之间?”
第四日,也就是昭文帝服雪明草的第四十九天,飞云早上又照例批完了奏章,见昭文帝仍是躺在床上毫无动静,似在沉睡,便稍稍放心来。他这一月来辛苦非常,这几天监视皇帝,更是日夜担惊受怕,紧张焦虑,丝毫不能放松。飞云此时已是心力交瘁,痛如裂,连睛都要睁不开了,再也支持不住,趴在案上迷迷糊糊睡去。
飞云半睡半醒之间,忽听得昭文帝一声惨叫:“哎哟!”飞云猛地惊醒,忙奔到昭文帝边,问:“你怎么了?”却见昭文帝已起,正坐在床边,皱着眉,右手捂着,满脸痛苦之,一边息一边:“云儿……我,我突然觉得……觉得心好痛,不知是怎么回事?你快来帮我看看吧!”
飞云听得皇帝声,回瞪了他一,怒喝:“你少说两句成不成?你便不说话,也没人当你是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