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文帝愣住,怕他就走,更是死死地将他拽住:“云儿,你不要走……”
飞云苦笑:“天!我只那洛冰歹毒,原来竟是仁义,却是远胜于你了。若不是他狼野心,贼胆包天,竟不远万里将你送回来,你还能活着见我?而你却自陷死地,莫不是安心想要害我?”昭文帝满面愧,无言以对。
“够了!”飞云怒喝一声:“你还敢狡辩!就算那箭上无毒,你停来采药时,洛冰那伙歹人要取你命,只须多几箭,也早把你成了刺猬!”
昭文帝试图辩解:“云儿,我幼时曾服奇药,寻常毒药也难……”
飞云难以置信地瞪着昭文帝,接着便是一阵晕眩,天那!原来竟是这样!原来这一月来他的痛苦,自己的辛苦,竟都是为了这个!原来那地狱般的漫漫长夜,那生不如死的每日煎熬,那因解毒逆行经脉而一次次的剧痛昏迷……一切一切,都只是为了这事!飞云浑冷汗湿透,原来他不甘就死,更时时促哀求迫,要自己救他,不是他惜生命,而是为了这该死的雪明草!现在他毒刚解,连床行走都十分困难,就要自伤取血!要是自己晚来一步,谁知他会不会血尽人亡?这后果怎堪设想?
昭文帝无法隐瞒,只得把去禹龙雪山的前后经过原原本本地来。飞云听得采药形,更是心惊,打断昭文帝,冷笑:“皇帝,你可真有胆量,那箭上若不是这相思夜,而是别的致命毒药,你哪里还有命在?”
飞云压心怒火,冷静了一,突又问:“皇上,我不信。你苦苦求我,千辛万苦才将你救活,你岂会自己寻死?你老实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昭文帝仍不答。
昭文帝被无奈,心知事到如今,再蒙不过去,咬着嘴唇,慢吞吞地:“云儿,你……你听我说,我……我不是要轻生……我是……是已将雪明草服,须得在七七四十九天取血制药,过了时限便不能用……今日……今日已是第四十六天了……”
飞云又:“你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样,只剩了几骨,我用一手指就能将你戳倒,可还是个活人?这一个月来你不要命地着我解毒也就罢了,你竟然还要取什么血?制什么药?你便是要找死,也犯不着这样变着法来折磨我!”
昭文帝低声问:“云儿,你要去哪里?”
飞云一生中从不知“怕”字怎写,但一想到皇帝差就葬于漠北万里之外,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只抛自己一人在此,一世挂念守候,一世焦虑相思,便害怕得一颗心都似不会动了,又如置雪原,冻得直打哆嗦。不知不觉泪已涌,飞云哭了一阵,复又笑了起来。
住。
飞云叹气,终于停,转过来:“皇上,这事你得和我说实话,若再瞒我一个字,我即刻就走!”
飞云双一,就要倒在地上。昭文帝挣扎着想来扶,飞云将他推开,又问:“这雪明草你是怎么得来的?你到底是怎么中的这毒?”
说着,飞云仰长叹,泪:“不是我不知你心,但你也当知我心。且不说你是万金之,系天
飞云冷冷地:“你今日竟哄我回家,又设卡拦我,却是躲在这里这样的事。你既不要我,我也不了你。我这就回紫云山去,再不回来。”
飞云气极,转便走,却被昭文帝拉住。
五十一 心肝吐尽无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