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云让昭文帝靠墙盘坐着，自己亦盘坐在他面前，与他双掌相抵，将力缓缓地注他。不一会儿，便见皇帝的脸越来越白，知他此时定是中气血翻涌，极为难受，自己却又无法停，怕他走火，明知是增他痛楚，仍只能凝神用功。过了约半个时辰，昭文帝渐渐发，乃至，又如那烈焰焚的酷刑。他心知这是驱毒时的正常反应，多捱得一刻便可多除一分毒，只是极力忍耐。但痛苦甚剧，虽咬紧牙关，仍颤抖不已。

飞云听说还有一个多时辰，哪里敢停？更加努力，不久了一次，来抱住昭文帝，躺了一会，复又起来。又过了一阵，昭文帝总算温渐冷，脸也慢慢恢复正常。忙完两个时辰，飞云终于松了一气，却觉得自己象是要虚脱。这一夜交合，毫无愉可言，倒象是一场苦役。

昭文帝笑：“换作旁人，我也不敢。云儿，你的功力深厚，定能助我，我们这便试试。”

昭文帝笑笑：“虽然如此，我们还得自行解毒，办法我已有了，膳后我与你说。”

飞云犹豫良久，复想到昭文帝时毒发的惨状，终于应承。

上朝时，飞云只告之群臣，皇上昨夜已经回京，但旅途劳累，不适，尚需休养一段时日。散朝后，飞云找来一大手，密令其速骑快，星夜兼程，赶赴漠北，捣毁玄冰门，带回所有药。看众人领命而去，飞云却想，这最快也得一个月，还不知能不能寻到解药。

飞云听昭文帝讲完运功解毒的法，惊：“皇上，此法逆行经脉，太过凶险，极易走火……”

飞云仍在迟疑：“皇上，如此运功，非常痛苦，你虚弱，怎能吃得消？”

昭文帝睁开笑笑：“我好多了，云儿，多亏了你。”又：“这毒只是每夜发作两个时辰，你若累了，便来歇息，我再忍忍，也就过了。”

飞云在旁看到皇帝苦苦忍耐，偶一分神，便听得昭文帝惨叫一声，吐一鲜血，人已倒在地上。飞云见皇帝昏倒，突然惊觉，自己竟然运功岔！怕他是走火，忙将昭文帝扶起，探他鼻息，气若游丝。记起他所说，如果昏倒，须得即刻醒，否则命难保。飞云咬咬牙，用重手法他上要，昭文帝在昏迷中又活活痛醒过来。

昭文帝：“长痛不如短痛，若不设法解毒，夜夜受那非人折磨，最后还是死路一条。我想来想去，唯有此法最快。云儿，我现在力全失，只有你能救我，你自当。我信你，你也该信我。”又：“云儿，我若忍受不了晕过去，你得想法把我立即醒，不然恐有命之忧。”

飞云坐在床上，运功养神，估计上朝时间已到，便轻轻起来，见昭文帝已在熟睡，也不去惊动他。悄悄回到前面大殿，略事梳洗，换了朝服，他虽是一夜未眠，却想：为免国中猜疑恐慌，这早朝还是不能缺的。

四十四　腊炬成灰泪始

已是汗淋漓。过了大半个时辰，方见昭文帝面稍缓，温略稳，便问：“皇上，你觉好没有？”

飞云回到皇上寝，见昭文帝已经醒来，正坐在床上用膳。飞云：“皇上，我已派人星夜赶往禹龙雪山。”

四十五　云雨无难领

飞云找一枚治疗伤的药喂昭文帝服，待他面略缓，却：“皇上，这种法，就算能解毒，我也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