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飞云带剑上朝,众官行礼已毕。飞云:“本王既受皇上重托,统摄朝政,必当尽忠尽力,若违此言,有如此案!”岫剑来,一剑挥去,砍半边御案!光一凛,声俱厉:“此乃皇上御赐神剑,天至尊。圣上有谕,事王如同事君,王令如同圣旨,若违吾令,亦同此案!”顿一顿,又:“有事早奏,无事退朝!”众官骇然,皆沉默无语。飞云候了一响,便令散朝。
三十 乐有才真不忝
林悦列:“臣在。”
飞云看过几本,突然拍案而起,厉声喝:“吏尚书林悦何在?”
第三日一上朝,飞云就发现气氛不对,群臣窃窃私语,几乎每人都捧着一本奏折。飞云见状,神泰然,方说了一句“有事从速奏来!”众官即列队上前,递上奏折,不多时案上已堆积如山。飞云暗中冷笑:便这也来考我?且待我略显本事,也好让你们心服。
原来昭文帝少时贪玩,不喜理政。飞云自十五岁,不久便每日帮皇帝批阅奏折,起草诏书,参议朝政。四年之间,朝中大小事宜,无不经过他手,对政务了如指掌,比皇帝更为熟悉。当朝批折,不过是小菜一碟。虽然现已过了多年,但朝中沿袭旧制,大同小异,何况飞云聪颖过人,种种不解之,又早已事先问明了昭文帝,起来更觉轻车熟路。群臣却是不知底,今日是有心相试,故意刁难。
狂痕迹,唇边仍觉昭文帝留的温,心极为难过,只想放声大哭,深了几气,终于慢慢忍住,泪却又不知不觉地落。
早有廷卫上来,林悦见状,忙跪磕:“殿明察,臣怎敢贪污朝廷银两?”
林悦惶恐无地,汗浃背,连连磕:“殿恕罪,
飞云呆呆坐了半阵,突然想起自己还有极紧要的几句话未对皇上说,昨夜就径自睡了,不由大悔。皇帝必定是一夜未眠,一早就走了。想要骑了白龙去追,又想到他骑了赤兔走了这几个时辰,哪里还赶得上?
飞云本是心气傲的人,素有抱负,一生好,于是暂把离别绪放到一边,专心思索如何理政事。
飞云狠狠地将一本奏折朝他掷去,怒:“去年本朝岁充盈,今年年初各拨款皆已全数到位,现今不到六月,吏并无要事,你竟又来上折要钱?那许多银,定然是被你贪污了!来人啊!”
飞云双手合十,默默地念:“皇上,你既我,以前那些事,我上的伤,真的都已不算什么。只是你可知,你若再什么事,才是对我最大的刑罚。你的平安却是我最大的幸福。你千万要保重自己,早去早回,千万千万。”祷念已毕,回又看到了岫剑,想起他当年的话:“此剑在卿边,便如朕在,朕也可放心了。”走上前去,剑来,细细端详了半天,复用唇吻过,方才慢慢平静。
飞云复又想起,皇上既已将国事托我,我也立誓不负所托。我曾因他不理朝事而训斥他,现今轮到自己,总该样来,等他回来才好交待。
飞云:“不是贪污,又是什么?不说实话,立即推去斩了!”
待众官上折完毕,飞云走上前去,打开一本,看了一,批了数字,便令发还。那上折的官员一看,心中暗惊,竟然批语字字切中要害。飞云也不令退朝,就着御案,且看折批章,当朝裁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