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看到飞云正在破庙正中,双手被吊起,双被大大分开各绑在一上,浑一丝不挂,垂在前。后有一人正猛烈地攻飞云的密,飞云的早
对外之事早已不去关心,昨日见那人不,却要和他清谈,更是十分不耐。他现在唯一记得之事,便是当日应了昭文帝三年之约。他以前曾有过种种欺骗背叛,因此这次无论如何不愿背信轻生,只求熬过这三年,便可了无牵挂地去了。所以,莫说是昭文帝乔装改扮,就是以本来面目前来相见,飞云也断断不会相信。
昭文帝经过昨日一日,知厉害,已是怕了他,不敢再问他什么。只是中午时叫面熬得一碗鸡汤来,一喂他喝,飞云也不拒绝。午,昭文帝见飞云坐着无话,便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听可好?”
三十八 更能消几番风雨
昭文帝接连在飞云碰了两次,这日也不骑,牵了赤兔慢慢走淮州城来。想起飞云那些没心没肺的话来,懊恼郁闷地只想去撞墙。想他一个神仙似的人儿,今日竟会成了这样。自己曾发血誓,要他堕地狱万劫不复,以为这样就可以痛快报复,但待到真的让他了地狱,上的伤心中的伤这么深,自己非但无法喜得意,却也不是肝寸断?可又该怎么办?回首当年,弹琴论剑,诗作文,种种温馨,早已成隔世。想起初见他时,白衣玉颜,是何等的意气风发?那样的人儿,该在手心里捧着,嘴里着,心里藏着,却偏偏要往火坑里推。自己是金玉言,轻轻一句话,就把他打发去了怡红院,要他在那里囚禁三年,这时时刻刻永无休止的折磨,他又是怎么捱过?现今把他到了绝境,事得一团糟,该怎么挽回?但圣旨既,天又哪有后悔药可卖?又想起那日在李巡抚花厅上,明明是久别初见,自己想着他,念着他,不然也不会千里迢迢跑去江南,但乍一见他着女装在别人怀里,却狠心那副冷漠的表,现在已是追悔莫及。
昭文帝即刻施展轻功,奔到城后的山上,转得几圈,听得远远有些淫声浪笑,寻过去一看,却是山间一破庙。
飞云看了昭文帝一,却:“婊嘛不接客?你可知那夜夜仙死的销魂滋味?”
昭文帝大怒:“今日已是第四日了,怎的不去报官?”
鸨儿:“公有所不知,云儿是自己愿意随他们去,那伙人又付了些银两,我们这种买卖的,怎敢得罪……”
昭文帝一把揪住鸨儿衣领,“那伙人在哪里?”
到了晚上,昭文帝又给他伤清洗换上药,想想也有数日,该回去了,查看了飞云右手断臂,心想回去拿了“天香断续膏”来,三日就可让断骨复生。昭文帝见飞云虚弱,再经不得凌,便:“明儿我要回去了,次给你带药来治好你的手,我和鸨儿说,让你这些日好好休息,不要接客,等我回来,另作安排。”
“就在城后的山上。”
回到京中,昭文帝又被事务绊住,过得十余日,方才得空,带上“天香断续膏”,日夜不停赶到淮州怡红院,鸨儿却说,三日前一伙土匪,将云儿抢到山上去了,说要半个月后才送来。
飞云:“你把这窑当茶馆呢?你说书的功夫差得远,昨日连个谎话都编不圆。到这里来却不狎,谁耐烦听你清谈?”昭文帝只得陪他枯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