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去后,来两名小厮,把飞云从床上扶起,到另一间屋去,大约是去清理换衣。一个丫鬟来换了床上的污秽之。过了不一会,见飞云又被扶来,跪在门,等一个客人。
且说这日夜幕低垂,昭文帝着便服,趁天黑门散心。他信步闲逛,转过几条街巷,走到灯火辉煌,见有一座院落,门前挂着红灯笼,匾额上写着“怡红院”,里面莺声燕语,十分撩人。昭文帝呆了呆,暗:“竟是这里?”想起那日飞云乍见自己竟大失常态,听说他后来又被李大人毒打,奄奄一息,现在却又在接客了。昭文帝心念一动:“朕且去看看他怎生接客?”绕到那园后面,轻轻一纵,翻墙而。很快找到了飞云的住,见那窗前有棵大树,便一跃到树上,房间中的形尽收底。
飞云那一背的伤就在地上拖拽,一会已是暗红一片。那人阳甚大,急切间怎么也不到底,飞云痛得额上汗而,仍是不声。那人一时心急,昭文帝只听得啪的一声,竟活活将飞云的右手指给扭断了!昭文帝突然到心一紧,却去看飞云,苍白的脸上竟然浮起一丝笑意。那人仍不罢休,用力猛攻,昭文帝又见飞云双间鲜血了一地。一会儿,又是啪的一声,那人竟又拧断了飞云的一手指。昭文帝暗想:“自己怎么跑来看这些?”一跃墙。
自己没事了。于是又开始安排接客。
昭文帝了怡红院,拿一锭银两,说:“云儿今晚我包了。
这人甚是雄壮,昭文帝一看便知他是学艺之人。那人得屋来,三五除二把飞云赤条条剥光,也不上床,倒在地,就开始行房。
不料那鸨儿来满脸堆笑地说:“公,你来的不巧,云儿前面已经有两位客人了,公还得再等等,请到这边看茶。”昭文帝只得随她去,发现厅里已等了一人。坐得一会,见那人来人往,十成中倒有四、五成是找云儿的,听说云儿今晚已经有人包了,无不失望而去,还有个别赖着不走,和那鸨儿理论
第二日,昭文帝已安排了次日启程。到得晚间,心烦意乱,坐立不安,只在屋中团团踱步。暗想:“他昨日已断了两手指,不知今夜又会怎样了?”复又想到,自己这样总不能就去院见他,还得乔装改扮一才好。”昭文帝少时好奇,本学过易容之术,这会就在房里改扮起来,一会便已停当,扮成普通的商贾公的模样,虽不如本来面目的神采风,倒也不算难看。昭文帝左看右看,反复审查,确信不会被认来,又改换了声音。这时天已全黑,方才门往怡红院而去。
三十四 纵使相逢应不识
只见飞云赤着俯卧在床上,背上鞭痕累累,血迹未,想是日前在李大人家留的。上那人正抱着飞云的大,猛烈撞击他的密,飞云并不吭声。那人见飞云不吭声,得一会,便抓起床边桌上的一枚数寸长的钢针,往飞云背上的伤戳去。一边猛戳一边叫:“云儿,你怎的不叫?不叫不啊,我要你好好。”飞云不躲不闪,任凭他戳,更不声。那人动作越来越猛烈,前后撞着飞云,见飞云仍毫无动静,又用燃的蜡烛去烧他的伤,飞云上顿时冒起一黑烟。“叫啊!你官人我要听你叫床。”飞云只是不理。就这样,折磨了约有一个时辰。那人方完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