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文帝奇:“讲!”
一曲既罢,飞云去嘴角的鲜血,深深叩首,便要离去。
昭文帝听那曲,却是从未听过。初时如雪花飘落,装扮着玉树琼枝,又如围炉而坐,赏雪饮酒,其乐,突然间朔风怒号,大雪纷飞,天寒地冻,如人独行于山之中,积雪没膝,四顾荒凉,无所凭依,风雪弥漫,黑夜茫茫,但终于守得雪霁天明,一轮红日,薄而,万里江山,如诗如画。
昭文帝又轻轻一笑:“以九皇你的容貌才,不久即可成江南名了。如今正是烟花季节,九皇这就上路吧。”接着叫:“来人啊!给他穿上衣服,拖去。”两名太监应声而,给飞云套上衣服,正要拖走。飞云却奋力地挣脱了,叩首:“罪臣还有一事相求。”
飞云闻言,面微变。原来,那合散药极烈,却不是一般的药,实是一种酷刑。一方面,如果是会武之人,合散虽不会废去服药之人的力,但其在动用力时却会受到伤,无疑于饮鸩止渴;另一方面,寻交合时,合散不会给服药的本人带来任何快,反而是增其数倍痛楚,但与之交合的人却能享受到极大的快,并能激发其待之人的潜在望。但这药却甚难制,因此轻易不得见。
烟花三月,江南正是草长莺飞。这日,押送欧阳飞云的车到得淮州,停在一座致的宅院前。一路上阳光和煦,无边,欧阳飞云却似在寒冬,心如冰封,对沿途景视若未见。
飞云答:“霁雪。”昭文帝未及再问什么,飞云已被人拖走了。
飞云神黯然:“三年……臣不会死的。”
昭文帝却突然笑了起来:“不错,你是罪该万死。不过,朕现还不打算让你就死。”昭文帝说着,拿一个小盒,打开,里面是一枚猩红的丹药。“非但如此,朕看你刚才床上功夫不错,还赐你一枚合散,送你去到江南淮州最有名的怡红院中,让你夜夜享受那仙死的销魂滋味。”
昭文帝走到案前,要去拨动那琴弦,手指划过,原本看上去完好无缺的琴弦却寸寸断裂。
三十 断
昭文帝:“这枚合散的药力可维持三年,九皇可在这三年之中好好享受了,最好不要死的太早。”
二十九 将心事付瑶琴
飞云叩首:“谢陛恩典。”伸手接过那药,仰吞。
“罪臣请求再为皇上抚琴一曲。”飞云匍匐在地。
闭目,凝神,手指的剧痛仍不断传来,痛到骨髓深,痛到难以呼,但这是最后一次给皇上弹琴了,从此以后,山寂寥,东逝,终此一生也不会再为他人奏上一回了。飞云深深气,琴声骤然而起。
昭文帝一手把飞云的巴抬起,迫使飞云直视着自己的睛,似要用目光穿透他。停了一,昭文帝缓缓地说:“古言‘投之以木瓜,报之以琼瑶’,朕却是‘投之以檄文,报之以降表’,九皇,你可满意了?”
飞云见昭文帝中似有晶莹的泪花闪动,一时心中大恸,嘴唇动得几动,好容易才挤几个字来:“臣罪该万死。”
昭文帝忽问:“是什么曲名?”
昭文帝呆了一呆,默念:“霁雪。”
昭文帝细细会那曲中之意,到得后来,琴声渐转柔和,虽偶尔夹着一两声激越之音,却如那冬日阳,纵然寒意凛冽,温却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