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禀报圣上,大殿他,他用真火……焚毁了自己的松耳石!!”
“森少爷!”刑天心里难过,冲上去从地上宝贝似地捡起纸团,一一展平,折起来揣怀里。抬看看森,刑天叹了气,知难劝,只好讪讪地说:“殿比以前瘦了很多,还好这两天脉息稳定,御医说可能不久就能醒过来了。”
药,救森一命,也好赎回自己的罪过。
“四殿,大殿叮嘱我一定要交给您!”
枢羿”
这几乎不是一封信,而只是一张短笺,上面寥寥写了几行字,潦草而有力。
自从服半枚紫雪丹后,森不久就清醒过来。祝授意御医用尽仙药,森新病旧伤渐渐痊愈,不几天就慢慢能支撑着床了。倒是枢羿,一条命去了半条,
“对了,森少爷,四殿已经回霏玉了,今天上午走的。他让我告诉您,如果您哪一天愿意见他了,就让我去传个话。”
森不说话,刑天只好无打采地来。盛夏的阳光让人浮躁,刑天磨磨蹭蹭往枢羿寝走,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祝,父皇恐怕不会赐你紫雪丹。我已详询太上老君,森凡人,半枚紫雪丹即可救命。父皇赐丹药后,刑天自会帮你。你务必设法,在为我服药时留半枚。
可怜森命苦,遇人不淑,跟了他这几年,却落得个如此场。可是话又说回来,虽然森早就站在了悬崖边上,最后动手推那一的,不是枢羿,却是自己。直跪在大殿上,祝心里胡思乱想,焦急难过,只怕再迟了,即便有了丹药,森也救不回来了。突然,殿外传来了一阵隆隆天鼓声打断了他的心思,祝一惊,何事如此紧急,要击鼓急奏?正疑惑间,听得人声嘈杂,回看,却见几个侍卫拥着枢羿的心腹刑天冲上了大殿。刑天神惊慌,脸如腊,上了大殿就“扑通”跪倒在地,嘶声叫:
森扭过来,默默看着刑天,清澈的眸似乎有些空的。刑天心里一颤,愣住了,醒过神来的时候,森已经不再理他了,刑天不好再说什么,沮丧地垂打算离开,走到门,又回过来。
恍若五雷轰,祝踉跄着站起来。刑天这时才看清殿上跪着的人是祝,他膝行几步,叫了声“四殿!”便声音哽咽,说不话来了。定一神,刑天低,抖着手向怀里摸去,从里面掏一封信来。
自从森倒,祝五六天来不曾饮,即便是仙胎玉,也渐心力交瘁,祝咧一咧嘴,挪了一膝。大殿上冷冷清清,侍卫倒是换了一拨又一拨。祝心里气苦,不由暗恨枢羿,不想他如此无,听了那御医的话,竟然无动于衷,阴着脸不作一辞,明知此行艰难,却任凭祝一个人前来云霄讨药。
雪白纤细的手翻过纸背,什么也没有了。看着信纸,秀清瘦的脸上,黑漆漆的睛里没有表,森停了停,手指用力,把信团成一团,扔了。
如果我醒不来,请在森恢复以后,替我说声对不起。
祝寒心接过,枢羿,你到底在想什么?!
“……。”
(二十七)
“昨天早晨,殿叫了……您的名字,我想,或许您能去……去看看,他也能好得……快一。”不知为什么,在森面前,一向神勇明的刑天说话很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