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停脚步，我笑着，可是他应该看不见那笑容。

“为什么不去他边？如果你想回去……”

“嗯……”许久，两个人都没再说话。只有夜来的晚风卷着脚边的砂砾拧着旋儿从我边转到他跟前。

“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古兰加的声音淹没着一丝丝风声，“如果当时选择第一条路线，能不能赶得上？”不知是不是风的关系，我觉那寻问声中带着一凄凉。

“嗯。没人可以和他争了。”平静的回答。

“你在说什么，明天可是我们两个人的婚礼呀――”我淡淡地笑着靠他的怀里。

回看了他僵在风中的背影，我重新迈步走向温的房间。

“明天的婚礼――你可以反悔的。”他认真地对我说着，金的长发耀着月亮的光华。

当战争结束，军队成了保护民众的英雄，几百万人的牺牲换取的将是今后相当长一段时间的和平。奥兰斯卡被追任为元帅，在民众里，他以自己的生命兑现了征前的承诺。总统因为失职被迫引咎辞职，连同之前待审的官员一同被素清，而罗斯蒙坦则辞去了军级转而投政界参加竞选。英雄的弟弟为了兄长的遗志继续支持起国家的重担――单凭这一就足以使万千民众动不已，更何况他本那无人可及的魅力。所以，明天的竞选结果我早就已经知，现在的政府中再没人能与他匹敌。

距离那场战争结束已经三个月了，回到中央后我申请了退役，之后就一直住在这里。

“什么？”回过，古兰加就站在我后。战争结束后他拒绝了晋升为准将而也提退役的要求，这也许是一般人所不能想象的吧。

“他会胜吧。”是肯定句。

明天，一切就都将结束了，他得到那些权利，而我，则会和别人走教堂。这便是我们的终结――剪断最后牵拌的方法。

“明天也是大选的日。”没有拥抱、也不曾推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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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上面也没有署名呢，真是心啊。”

“你不也一样。”两个同样悲伤的人只有在这样的夜里相互依偎着。

“到最后，你心里向着的还是他吧。”依旧是肯定。

“他还着你吧……”

“不可能了。”打断他的话，我离开他的向房间走去。心里明明白白，我和他之间已经不再可能，若不是我，奥兰斯卡就不会死，而罗斯蒙坦和奥兰斯卡之间又岂止是“兄弟”这么简单的关系？他恨我――我知他会恨我。不过没有关系，要恨就恨吧，最终，他就要赢得一切，恨也好、也罢，都不重要了，这也是我当初替他的选择……

而我所要的，就只剩离开而已。

。

“也许吧……”

“今天有人送来一束红的玫瑰花。”

“我不知。”

“呃？是基格玛吧…”婚礼时，若人不能亲自参加就送去鲜花以示祝贺，这已经是习俗了，但一般都会送来百合花，只有侣才会赠送红的玫瑰，这一相信很少会有人错。“那丫可能不懂这些吧――”我的声音很小，小的没有一儿说服力。

“那么他知不知？”

“你现在后悔还来的急。”

“是吗？”我心不在焉地应着。

我不知――直到现在我依旧不知今天的结局到底是我的左右还是他的选择，抑或者，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