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也笑了一笑,说:“沈公,实不相瞒,我从去年起,得了
每日服侍他洗浴,那清亮净,里面不知是放了什么药草,闻着很是舒泰,饭菜更是极为细可,他虽不是刻意挑剔,也从不说要吃什么,可要是哪一天他多夹了几筷哪样菜,第二天那样菜就会的特别多,那些小童虽不说话,却是温柔仔细,比这些五大三的汉好了不知多少。
沈静舟脑海之中,浮想连翩,越想越觉可怕,他隐约觉得自己已经陷了霉运,祸事一个接一个,一个比一个惨,而且永远不会有否极泰来的时候,这么一想,忍不住朝这船舱仔细看了一,心想:“我今天还在这里抱怨船舱腥臭肮脏,可是这次还只是要银,说不定次落到什么人手里,要剥我的,喝我的血了。”一边想,一边坐了来,他折腾了这么半天,劳累不堪,昏昏的靠在了木板之上。
那人看了沈静舟一,脸上死板板的毫无表,鬼脸青倒是一脸愤愤然,对沈静舟说:“有人来买你了,跟了他去吧。”沈静舟心中颇是愤怒,暗想:“难不成我是货?可以任人买来买去?”那人听了鬼脸青的话,也是毫不在意,走过来牵了沈静舟的手,说:“我家主人请你过去。”沈静舟也不知此去是福是祸,无奈之,只得跟了他去,想到能离开这肮脏之极的地方,也算是松了一气。
他一看见两人走了来,脸上了微笑,说:“沈公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又寒暄了几句,请他坐了,仆从奉上茶来,沈静舟不知他是什么来路,也只得和他寒暄。那人笑:“沈公如此贵客,来到敝庄游玩,有什么要求,本人自当尽绵薄之力。”沈静舟心想:“明明是你把我从青沙帮买了过来,却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当笑了一笑,并不说话。
再醒来时,见天已微明,耳中却听到隐隐的声音,似乎有人和那鬼脸青在说什么话,那鬼脸青声音很是特异,嗓门又很大,尽已压低了声音,但是还是有一些隐约传了沈静舟的耳朵,他似乎是在拒绝什么,努力争辩,后来却忽然声音低了去。沈静舟心想:“他们是在说和我有关的事么?”这么一想,心中不由得颇为忐忑,又希望有什么奇迹现,有人来救自己。
他随着这人来到另一艘大船之上,船上并没有彩旗,漆得五彩缤纷,两人在船中相对而坐,那人脸上总是死板板的没有表,看不喜怒之,沈静舟心惴惴,他面对青沙帮帮主时,虽是厌恶,却是丝毫不畏惧,此刻见了这种阴沉沉的人,反而心里七上八。
过了一阵,脚步声来到关他的船舱之中,沈静舟的心加剧,抬看时,只见一个三十来岁的男走了来,穿华服,拇指上带着一个碧玉戒指。此人气质和青沙帮的人大异其趣,只是从模样上看来,也看不是富商还是别的什么人。
这大船不比那些小渔船,船舱之中看不见外面,沈静舟只觉得大约是向东而去。行了一个多时辰,两人了船,走到一座大宅面前,那宅依山而建,很是幽静,少有人行,那人拉着沈静舟,推开了院门,走到堂屋之中,只见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坐在那里,相貌既不失威严气度,又像个归隐山林的读书人,正轻轻的往手中那盏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