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卿,婢令您不适吗?”檀香轻轻地拭着少年远比她更纤细也更柔细腻的凝脂雪背。她可以轻易地读他的心思,也更容易判断何时才是适当的说话时机。
“为什么?”察觉时,话已然了,碧卿意识地缩了缩肩膀。
“天不早了,请您安歇吧,婢告退了。”檀香放床帐,无暇的唇边噙着一丝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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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无可救药了啊,如此朦胧的神,即使其中只有一丝算不上贪婪的小小渴望――多么单纯丽的人儿――又一个无垢的灵魂被他们浸染了地狱的靛黑与赤红,而她就象地狱的守门人,引导那些无助的灵魂圣域城,从此再也不允许他们踏这个黑暗的世界,即使是在王偶尔瞌睡的时候――
“婢明白,您只是太过于单纯善良了,您无须在意婢,也不必将婢当成女,因为檀香早已放弃了那副脆弱的女儿。”从见到冷羁阑用人类的温拥抱亲吻着那个人的那一刻起。此后服侍他浴,替他时她再也不会脸红,他永远只是她的主,这便足矣。在他心中已经藏了一个世间独一无二之人,聪慧如她自然懂得何时应该放弃那份虚无缥缈的幻想与奢求。
“无无求?我没上过学,不太懂这句话的意思,只能自己胡乱揣摩猜测,是什么也不想要并且不向别人提任何要求之意吗?”碧卿问。他有几分羡慕檀香的,她带着茧的掌心透的是比他这个苟且偷生的男人更多的大朗。
“大略算是此意吧――小心脚。”檀香细心地提醒,把比自己还略显瘦小的碧卿搀扶浴桶外,先踏上事先垫好的矮梯再替他、披上长衫后才又扶他到床上,细细地拭梳顺那一乌黑长发。
“因为懂得了憧憬过后的无望,也就学会了无无求。”虽然变得丑陋不堪,但终究只是一副,只求心中仍如往昔透彻清明,神混沌之人是没有资格留在冷侯府的。
“你好大胆,连朕的东西也敢抢夺,还我酒来!”昊雨魄熏然嬉笑着靠近拦住冷羁阑的颈项贴上他的唇,在
“啊,不,当然不,我只是……”碧卿犹豫着,不知应该如何解释。
“呵呵――好酒,郁香醇,回味无穷啊……”昊雨魄饮着白天游玩时从路边山野小店带回的梅清酒,温泉中蒸汽氤氲,让他不觉有些飘飘然。
碧卿默默地思味着檀香的话,无无求――他几乎忘了人类是拥有求的,在短短十几年的寿命中他唯一的“”和“求”大概就是生存,在天地间寻找一片容之地,他从未向父母家人多奢望过些什么,可是他们仍然容不他,到来只能成为“亲人”活命的牺牲品。如今真龙天重新赐给他活着的权利,不如何痛苦他都会任他予与予求当作卑微的回报,因为他是赐他重生的神祗!他看到了他的力量,他只要贪求他的一恩和庇护,一就好……
天昊皇朝罡帝九年七月八日夜・青兹城郊外
“再饮去你恐怕就要溺毙在这池中了。”冷羁阑夺过昊雨魄手中的酒瓶将剩余的佳酿一饮而尽,不如此他是决不会心甘的。
臂上的如蛇般蜿蜒攀爬在少女本该细腻如丝的肌肤上的恐怖疤痕却又引人同,直觉一个弱质女再是如何也不该遭受如此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