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料想的不太一样。
“他没事你就不能去了?”
“没有啊,我就是问一xia嘛。”柯冉小声说。
“是不是有压力?”岑景低xiatou来,认真地看着他。
不要是这个时候才gan受到死刑案件的压力啊。
直视着岑景关心的yan神,柯冉有dian尴尬,“没有啊。”
那是为什么?岑景疑惑。
“柯冉,我怎么gan觉你不太想办这个案zi?”
沉默了一会儿,岑景问。
我现在的确就是不太想办啊,柯冉心想。
原本心里满满都是想要帮助孙有得重新zuo人的心qing早就不知dao去哪里了。
现在想起这个人他总会不由自主地联想到周任洋shen上。
脑海中的周任洋还是对着自己哭得很伤心,画面一转,孙有得拿着□□站在一旁。
那一瞬间,手中也有枪的柯冉甚至想要杀了孙有得让他偿命。
可是镜tou有一转,孙有得shen后站着他的母亲、前妻、女儿。
然后他就像被chou走了全shen力气,连上膛的动作都无法zuochu来。
他很多次想问岑景,你告诉我,我到底应该站在哪一边?
如果我将孙有得拯救chu来,周任洋会不会恨我?
我从小到大都是帮老实的周任洋报仇,为什么这次却觉得自己成了帮凶?
如果我舍弃这个案zi,是不是能够换来安稳的睡眠?
可是答应老太太的话又该怎么算?
小姑娘的爸爸我也赔不起。
更重要的是,我想要成为的是一名专业的刑事律师啊。
怎么能够,怎么能够不用尽全力帮自己的被告人辩护?
你们放过我吧,我不想zuochu选择。
然而此时柯冉不想谈及这些,有些话说chukou就收不回了,他隐约觉得,脱kou而chu的后果不会太好。
“我没有啊,这个案zi我可是付chu了这么多心血的。”柯冉说。
两个月前,他还在为了尽可能帮孙有得减一dian刑而整夜不睡,甚至被岑景教育“不专业”。
只是因为他看到了孙有得人xing的一面,他想要当一次英雄,涤白一个灰se的灵魂。
心里嘲讽地笑了笑,我现在不也是“不专业”。
从一个“不专业”到另一个“不专业”,还真是没谁了。
想了想,柯冉试探着问:“那这次会见我能不能提chu一dian自己的问题呢?”
要知dao往日的提纲都是岑景和严列期给的,他只是zuo一些细化工作。
“你有自己的想法?可以啊。”岑景rourou他的tou发,“这很棒,gan1嘛这么不自信。”
“这可是你说的。”希望你听到我提chu的问题之后不会生气到爆我的tou。
柯冉温顺地靠在岑景shen上。
他只是想知dao孙有得保留了自己的底线没有。
柯冉紧抓着这个机会,就像抓住自己的最后一gen救命稻草。
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孙有得对于自己的qing况已经有了大概的认识。
前几次的会见中,岑景已经明确地告诉他qing况不容乐观。
他神se平静地接受了,这是声音听起来比以往多了些沧桑。
他说,“岑律师,我母亲是个老教师,那个时候能够在乡镇小学当个老师就算很有文化了。我chu生的时候shenti不好,怀孕的时候没注意休息,娘胎里带chu来的,于是母亲给我起个名字叫’有得’。她说,有失就有得,我从小就不ai上文化课,只能理解成她觉得我小时候shenti不好,以后总会发生好事的,老天会弥补我。一直到最近我才真正懂了这句话。”
一丝苦笑极快地从孙有得脸上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