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路易斯痛快地承认，“还有在闯东86街103号公寓之前，我就确认过你们已经离开。抱歉坏了你父母的房，劳斯探员，但我想你可以就此向政府要求补偿。”

“我会的。”里奥说，“我还会要求在我父母回来前，把房间完全恢复原样。”

杀青合上当日的。

杀青顿时警觉起来：“你对我隐瞒了什么？”

“FBI和纽约警方20日在纽约及周围地区展开大规模围剿行动，共动超过800名联探员与警察，逮捕127名黑手党犯罪嫌疑人，包括多名家族级成员。这些人被控毒品交易、谋杀、抢劫、纵火、敲诈等多项罪名。司法长霍尔德称黑手党为‘国家最危险的罪犯群之一’。‘今天的抓捕，标志着我们在打击犯罪团伙非法活动方面迈重要一步。’他说，‘这是FBI迄今为止针对有组织犯罪网络的最大规模单日行动。’”

“这个行动原本与你无关，所以我也没打算告诉你，但经历了这么险象环生的24小时，我认为它有必要提前发动，所以刚才跟总和纽约分的相关负责人交涉过，最后他们通过了我的提议。”

区，莫西最有可能接的人只有一个……”杀青有些怅然的神，“所以赛门最后被灭了。我只是遗憾，像赛门那样净的人，为什么要因为他，让自己的双手沾上血腥。”

一条被路灯拉得极长的影从车后方浮现来，仿佛一个来自黑夜中的幽灵。

里奥停车熄火，静静地等待。

里奥目光欣。

里奥转看向杀青，后者在他第一个字前，就立刻喝止：“打住！一个字都不用说，别想对我搞你们最擅长的政治洗脑那一套。”

“因为他虽然净，却不够。当一个人的底线一退再退，就会退到人之外。”里奥慨。

杀青一怔，也笑起来：“行，去吃意大利菜吧。”

“最后，我想对你说声‘谢谢’，劳斯探员。你在我的忍耐力到达极限前，提议结束这个令人发疯的卧底任务。我很庆幸，在那个大染缸中守住了底线。”路易斯把最后一咖啡喝完，放杯，离开办公室。

“不不，别误会。”里奥立刻自澄清白，“这是替你解决这个麻烦的最佳方式。在此之前，我们先去见一个人。”

说着，他发动车，驶向路灯清清冷冷的街，半小多时后，拐一条幽暗的巷中。

“有件事，我想该到告诉你的时候了。”黑发探员说。

杀青越发警惕地看他：“听起来有阴谋的味，如果算计的对象是我，我发誓会狠狠你。”

“贝拉尔迪家族几乎所有层落网，包括‘二老板’乔伊・博蓝诺以及‘参事’扬涅洛。最富戏剧的是，该家族已故‘教父’莫西的胞弟阿莱西奥刚被联法院宣判无罪释放，不到两天就再次被逮捕，这回等待他的，将是公诉方更为严厉的指控。”

里奥的手机亮起，一条最新短信在屏幕上动：0，4，59。

化名“华金”的FBI探员路易斯在他对面喝着咖啡，面容安详，如释重负。“乔伊以为我是他的人，阿莱西奥也以为我是他的人，但我谁的人都不是，”矮个中年古巴人笑眯眯地说，“我是特工A。”

黑发探员无奈地笑，“我只是想问你，在去凤凰城的飞机起飞前，要不要一起去外面吃顿晚饭？”

“据悉，本此围剿行动中一位代号为‘特工A’的FBI探员功不可没。他化名‘华金・艾波利托’，以‘销赃专家’的份，成功渗透贝拉尔迪家族，获得了二把手乔伊・博蓝诺的信赖与重。在长达两年的卧底期间，他多次参加黑手党层举行的‘秘密峰会’，利用微型窃听装置，录每一场会议容和多达数百次的秘密谈话。这些长达2700小时的录音，将成为指控该组织犯罪的有力证据。”

杀青默默想起那个其貌不扬、带着悲痛与激在他面前捂脸大哭的年轻狱警，低声说：“我会为他报仇，但不会用他最痛恨与被无奈的方式。”

里奥却轻住了他的手腕：“认识一吧，真正的‘幽灵’。他潜伏在黑暗的心脏里，将自己也染成黑，只等待着一声令、毙敌要害。他在FBI中的代号，叫‘特工A’。”

此刻时间，是半夜1155分。

杀青不动声地将手缩袖中，握住那柄从不离的三棱军刺。

杀青看着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片刻后才问：“狙击手偏的那一枪，是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