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杀青十分快地答应，“作为交换，那块牌可以在我这里多留几天，对吧？”

莫西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嘴角，眉峰扬起，那是他发怒的前兆：“如果你现在不给我，我保证你连今天的晚餐都见不到。”

“现在机会来了。提供线索给我，所有与他有关的线索，你会发现我的能力超乎你的想象，而我给你的报酬则是――他将在临死前听到你的名字，你想不想知那一刻他的神？”

在看清那枚戒指后，莫西脸乍然一变，失声：“它怎么会在你手里？是阿莱西奥？该死的，他竟然连‘印章’都给了你？！蠢货！贱胚！你们这两个――”他闭了闭睛，又迅速睁开，似乎在一瞬间捺住了满腔怒火，杀意却无法抑制地从铁青的面中渗。

“五分之一，一亿金，那可是笔巨款，值得像我这种亡命之徒为此奋力一搏。”就在对方脸彻底阴沉之前，杀青从袋里掏一枚硕大的戒指，游戏似的上抛甩，“果然还是真金白银比较有诱惑力，比起来这玩意儿就太文艺了，就算熔掉也值不了几个钱。”

“让我动用力气把你从第六区再回来，你最好跟我说已经搞定了拉法尔・斯托克的那块血牌。”莫西肩膀倚着铁栅，漫不经心的姿势中蕴威胁意味，半侧着脸对他说。

莫西没有回答，灰蓝的睛里一片森冷。

在这个隐黑暗、始终未曾面的男人离开之后，拉法尔咬着牙钉在手背上的那支钢笔，如夜林中的猫鹰一般，发了既像笑又像哭的颤音。

“把戒指给我！”他一字一字说。

雷克斯岛监狱第五区，1317号囚室在短暂的空置后，又迎回了原主。狱警锁上门后迅速离去，杀青刚把个人品放上床，就听见门外轻健的脚步声。

杀青朝他微微一笑：“今天我会最后一个去洗衣房。”

仿佛被黑夜中恶的絮语所蛊惑，拉法尔眯起了，一线异样的光芒从皱纹丛生的角渐渐泛起，“那神一定很……”他喃喃说，带着刻骨的回忆与恶毒的快意，最后竟上气不接气地笑起来，“哦，我真想亲看看！”

莫西放书，起：“你只要拿到牌就够了，其他我自然会解决。”他优雅地向前伸一只手臂，仿佛王座上的君主满意于臣民的献，恩赐他们亲吻他指尖的殊荣。“拿过来吧，之前答应的五分之一不会少你的。”

，不是吗？”

杀青却笑地摇了摇：“我怎么有种预，一旦你拿到了牌，我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呢？我知依你的手段，至少有一百种办法能让我悄无声息地死在监狱里，我可不能冒这种风险。”

“我以为你会更有耐心些，‘教父’，至少等我解开那块牌上的密码。”杀青说。

杀青知对方这算是勉同意了，手指一弹，将戒指抛过去，笑

傍晚，卫生清理时间快要结束时，杀青抱着一篮脏衣服来到洗衣房，果然见里面已被清空。莫西正坐在长椅上，悠闲地拈着一本书。

黑影早有准备地将藏在枕的哮雾剂他嘴里，淡淡地说：“你会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