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你把他丢监狱？”

对方发了一声冷笑：“你的运气不错，但不会永远那么好。”

“这就是我一直以来逃避、否认，甚至刻意去歪曲、去伤害的地方。说实话，我并不清楚，”黑发探员自嘲地笑了笑，“因为他惯于深藏不，正如‘北极狐’一样，我无法确定他的嬉笑戏谑隐藏着怎样的真实。但有一可以肯定，他从未恨过我。”

“目前为止，毫无所知。但你知政府的力量不是任何一个人或组织可以媲的，尤其是报方面，如果你想查那件事的来龙去脉、细枝末节，我认为我和我所的机构能得比你们这些幸存者更好。”

对方似乎被这句意想不到的话噎了气，“你是个神经病吗？”他讽刺，“是你逮捕了他，把他丢那种鬼地方，回过来又说这种话，就好像你对他――”

“……我觉得你就是个神经病。”对方怔了好几秒后，忍不住又问：“那么他对你呢？”

“是的。”

果然，对方问：“两年前那件事，你知多少？”

“――没错。”黑发探员平静地打断了对方的话。这是他第一次直面心，向其他人、向自己，亲承认这一份不容于世的愫，“我对杀青抱持的，远远超过了对手、陌生人、朋友甚至一般意义上的侣，我不知该用什么词来形容，‘激’、‘恋’之类的，都太肤浅偏颇。每个人都认为自己是完整的个，但当你有一天遇到某个人，忽然意识到自己从来就不是完整的，因为矛盾挣扎而痛苦、因为残缺不全而渴求，于是你就会发现他的尖锐和脆弱、你的迟钝和，就这么严丝合地嵌在一起，就好像你们天生就该是浑然一的――如果哪天你有了这种觉，就能理解我这些话的意思了。”

“是因为杀青？”里奥趁打铁追问，“因为我将你的昔日同伴送了监狱。你在奥兰治差朝我放黑枪，就是这个原因吧？”

不屑地嗤了一声。

对方再次沉默了，片刻后开了，语气怪异得连变声也无法掩饰：“你俩之间的这破事我不着，但这似乎能解释为什么他拒绝了我们的援手，持留在监狱……他自有主张，一贯如此。”

短时间的沉默后，传来一声扳机半扣、保险开启的响动，在寂静空间里显得轻微而惊心动魄。“建议不赖，但很遗憾，我不认为你是个值得信任的人。”

默认第二项的前提，就是先肯定第一项。这是我终于能确认的、关于杀青过往的一分真相，里奥深气，用前所未有的诚恳语气说：“知吗，你为杀青而对我动了杀机，我竟还觉得兴，因为这说明还是有人真正关心他、牵挂他，他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孤独。”

“当然，他们不能跟你们相提并论。我知‘北极狐’一向行踪诡秘、深藏不，人员稀少但实力莫测，要不是了两年前的那档事，你们可能还活跃在国际舞台上。”里奥字斟句酌地说。如果他推测正确，这将是对方唯一有所求的地方，也是他唯一的交易筹码。

他肆无忌惮地在联探员面前透犯罪企图，但在这种境，却奇妙地没有引起后者的反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