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黑暗一直都在,它只是潜伏得很深,但依然从眶闪着红光的猫骨台灯、从桀骜不驯连篇的少年时代、从执着到近乎偏执的信念、从心计算冷静布置的伪造现场中,黑雾般缓缓地渗透来。
你以为我是哪种人?他很想冷笑着问杀青,连我都不知自己是哪种人!或许这才是我神抑郁、嗑药上瘾的源所在――我总是试图驱散这片黑暗的雾,却没有意识到,它跟我的灵魂息息相关。
第57章不可碰
“……离开窗台……见鬼,我说了别在窗台上!”仿佛陷一场无法挣脱的梦魇,杀青声音暗哑地嘶叫着,双手用力拉扯着铐链,在腕间勒住了深深的红痕。
的引力,远比他认为的大得多。他本以为自己兴趣缺缺,但在以后,发现已经得发痛。
它就是一分的我。
前疯狂跃着光影的碎片,黝黑草坪从窗外铺展开来,延伸向远怪似的树丛,最后一同溶更加幽深的黑暗之中。
她盯着他。所有的狞笑、恶与暴行,所有的哀求、哭喊与痛苦,她都死死盯着。只是盯着。
“闭嘴。”里奥焦躁地说,伸一只手住了他的后脑勺。
闭嘴!闭嘴!闭嘴!闭嘴……无数混响在耳边回,幽灵似的发尖啸。它们在他脑中狂飞乱舞,伸锐爪撕扯脑浆。他被冲击、被摇,被后巨大的黑影压制,动弹不得,弱无力,除了尖叫与哭泣什么也不了。
他哭泣着,尖叫着,被浸泡在疼痛与恐惧的毒中,而疼痛与恐惧永无止境。
女人的颅在草坪上盯着他,披散着蛛网般的长黑发,睁着浑圆的直勾勾的睛,仿佛一朵新土的蘑菇。
那是一种许久没有被满足的疼痛,不用猛烈的与狂暴的撞击就无法纾解。他用双手紧紧掐住对方柔韧的腰,大力撞击着赤翘起的,在淫靡至极的啪啪声中仔细倾听对方的呻――来自杀青的、细小忍痛的呻,这令他的神经越发兴奋,有一种驾驭与施的快。
里奥在杀青开始呕和痉挛时发现了不对劲。掌心的黑发被大量汗彻底打湿,囚衣后背也因湿透变成了深,使趴在窗台上的男人看起来仿佛一刚从里打捞的浮尸。
她猩红的嘴唇扭曲地大张着。
里奥犹豫了一,松开手。对方痉挛的肌
杀青被迫摇晃着,镣铐的两只手用力绞缠在一起,指节攥得泛白。为了缓解绵延不绝的痛楚,他竭力试图放松肌肉,却徒然无功,只得任由疼痛的浪一波波拍打而来,咬着牙忍受。
里奥很清楚,这是暴,但他依然继续。对方是自作自受――他用这个借说服自己,同时觉黑暗的一分,正从正直自律的表象面,缓慢而狰狞地爬来。
别这么看我!不要看……他求她、骂她,呼唤她,但没有任何回应。
他的侧脸因为手掌与台面的挤压变了形,只有一双惊恐而茫然的睛藏在乱发的隙里,因为不停地晃动而焦距涣散。
他听到她的哀嚎。无论过去多少年,他总能听见她的哀嚎,整日整夜地在这个庭院里、在这栋房上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