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人手奇缺的监狱当个狱警什么的？”杀青的声音漫不经心地从床板feng隙间渗xia来。

阿莱西奥简直要忍不住大笑了――睡在上铺的家伙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有趣，尖刻的嘴巴跟俊秀的外貌完全成反比。他清了清hou咙说：“那你就继续赖着吧。对了，xia午4diandian过名后，八楼有个固定牌局，我想带你去瞧瞧。”

“为什么？”

“因为那是个看清形势的好时机。”意大利人jin一步解释dao，“白楼的形势，你知dao――‘住客’与‘住客’之间，‘住客’与看守之间，以及看守与看守之间。”

杀青想了想，说：“我不认为固定牌局会huan迎新人。”

“是的，但是，”阿莱西奥耸耸肩：“其中一个家伙上周转监jin了‘坟墓’，他们三缺一好几天，都有些抓狂了。”

“好吧，你是‘老人’，你说了算。”杀青翻了个shen，准备睡个回笼觉，一串沉闷的脚步声bi1近他们的囚室。

镶着一小方厚玻璃的铁门被敲了几xia，狱警的声音在门外响起：“3145-107，有访客，现在跟我去会面室。”

杀青走chu牢房前，听见阿莱西奥在shen后嘀咕：“他们为什么总是喊你的编号？你又不是机qi人。”

chu现在会面室的人并不chu乎杀青的意料，但对方分秒必争的行动力仍令他微微dian了diantou。

西装革履的男人reqing地迎上前，握住他的手使劲摇了摇，“很gao兴我们彼此给了对方一个宝贵的机会。我要再正式地自我介绍一次：坎宁・冈萨雷斯，奈柯特律师事务所的首席律师，ju有十三年从业经验。我会全程负责并最终打赢你的官司，相信我――”他左右看了看，谨慎地贴近新客hu耳边：“杀青先生。”

“李，在这里你可以这么叫我。”杀青说着，坐在会客桌前，“说吧，你的策略，我想你该不会仅凭一腔reqing，就跑来这里告诉我过不久我就可以风光chu狱了，对吧。”

坎宁在他对面坐xia，整了整领带结，沉声说：“为了赢得这场无罪辩护，我打算――”

杀青忽然伸chu一genshi指，直直地竖在对方脸前。

坎宁一愣：“……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只剩最后一次机会了。”杀青收回那genshi指，与相邻的拇指一起托起了右腮，“我们国家有句老话，‘事不过三’。在法院地xia室，你画了个虚假的大饼，而现在是第二次。如果你还不肯对我坦诚布公，当我是个法律白痴的话，咱俩目前为止仍然十分脆弱的合作关系就要告终了。”

坎宁的yan神有些闪烁，但依然保持了如常的神态和风度，“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李先生，对这个案zi，我是诚心实意的……”

“诚心实意地无罪辩护，但胜率只有，唔，我算算――0.001%，这还是在你发挥极为chuse的状况xia。”杀青哂笑，“不，我并不是在质疑你的能力，而是对自己的境况有着清晰的认识。我想作为律师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联bang政府提起公诉的刑事案件，99%的被告都在开庭前通过辩诉交易认罪，换取能够接受的刑期，庭审只是个形式而已，而那1%死活不肯认罪的，输了一审后，二审的胜诉率仅千分之一，不是吗？”

坎宁在椅面上挪动了一xia，似乎有些坐如针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