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那名法警回来传达了某位法官的意见，因为临时更换律师，一些资料需要重新准备，当天的上庭被延期了，被告须押回MCC等候通知。

坎宁像只受惊的猞猁从网栏上一跃而起，以超越了所属年龄段的矫健手，迅速消失在杀青的视线中。

“谢谢！”对方喜不自胜地说，“但很遗憾我现在不能跟你多说，我得走了……”

“你是该走了，我听见了法警的脚步声。”

怀大志，野心……你想利用我，利用这个案，一夜成名。你的睛里写着因为不甘现状，而极力想往上攀爬的决心，为此无论付什么样的代价都可以接受。”

杀青耸耸肩，走到床边把自己的衣扔纸箱里。

押解他的狱警显然也有些莫名其妙，这时伊恩走过来说：“你该到庆幸，给你换房间了，双人标间，带豪华桶和写字桌，或许你觉得还少一个摩浴缸？”年轻的金发狱警脸上一如既往挂着讥诮的浅笑，仿佛不夹枪带棒就不会说话了似的。“好了，去拿你的东西跟我走吧，‘上有人’先生。”

年轻律师本就失调的脸越发铁青，狠狠地瞪了他一后，丢一句咬牙切齿的“上帝保佑你！”随即甩手走了。

“我喜有动力的人。”杀青总结，伸两手指，夹走了对方手中的名片。

“你不能一走了之，把我留在这里！”跟他一同来的那个西班牙裔突然冲过来大叫，“这不公平！凭什么你可以去双人间，我却要待在这个臭烘烘挤满人渣的鬼地方？！这不公平！”他转而朝狱警咆哮：“得

法警看着他怒气冲冲的背影，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杀青慢悠悠地说：“你看，在我的律师到来之前，我什么也不会说，也不能上庭，所以你们是现在就把我送回MCC，还是打名片上的这个电话？”他将一张卷起来的名片伸网格。

更换完囚服后又回到7R单元，杀青赫然发现，自己的床位被一个黑胖占据了。“我才离开――”他抬看了看挂钟，对边的狱警哂笑，“不到一个小时，大都市生活果然是快节奏。”

即使只作为摆设品，律师这个角总是少不了的，不过是蠢一和聪明一的区别而已。坎宁・冈萨雷斯……希望你有足够的智商，不要搞砸这场好戏，或者为它锦上添花。杀青无声地说，离开那面铁栏网，重新退回到墙边的阴影中。

法警接过来，犹豫了一，似乎不太敢擅自理这个突发事件，打算先向上汇报一番。“我们需要实一对方的份。”他说，然后拿着名片匆匆离开。

半分钟后，一名腰佩武的法警带着个穿西装的青年现在铁栏前。

四名狱警为杀青重新扣上手铐，照原路返回。

当这个神倦怠、袋还挂着前一天晚上狂痕迹的年轻律师开始例行公事地自我介绍，并准备向他的当事人宣读一份联政府起诉书时，杀青十分无礼地打断了他的话，“公设律师？哦不，我改主意了，决定还是把国家福利让给那些更有需要的人吧。不好意思，浪费了你宝贵的时间和力，不过反正你也只是走过场应付一，使审判程序合法化而已，所以也不算太浪费，对吧，律师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