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他怎么会产生这种想法！他深着这个男孩――这一他非常确定，而这些毫无真凭实据的疑窦，活像是对的亵渎。

当他决定把那些乱七八糟的疑惑抛诸脑后时，袋中的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

华裔男孩笑了笑，“怎么会，我们国家可不允许私人持枪。不过，野战击俱乐什么的倒是有参加过。”

尽他隐约觉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但这只是一些游丝浮絮般的闪念，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为什么会有这种觉――仿佛在这个温和而净的男孩后，藏着一个模模糊糊的、无法碰到的黑影……

“那是因为你的胳膊抖得就像个从没拿过枪的人，相比之，还是我比较有经验。”李毕青神自若地吐槽。

“……对不起，对不起……”黑发探员用哽咽的声音反反复复地说着，仿佛要将累积了五年的疚、自责与愧歉倾泻而，“黛碧，对不起……”

小女孩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她想起老师教过她，得到别人的帮助后应该谢，于是细声细气地说了声：“谢谢。”

里奥惊异地抬，端详着小女孩儿的脸，怀疑而又隐期待地问：“是这样吗，黛碧？”

联探员再一次拥抱了她，泪说：“不，黛碧，是我该谢你……”

呼啸的警笛声由远而近，大批州警县警赶到，接了现场。控制嫌犯、安抚人质、拍照取证……所有善后工作井井有条地行。

里奥有尴尬地笑了一。他想起那个与现实惊人吻合的梦境，但又不知该怎么向对方提起。他要怎么表达？问他“你的话语和动作怎么跟我梦中的杀人嫌疑犯那么相似”吗？不，这简直太莫名其妙了，他还没有神经病到这种地步，拿一个荒诞不经的梦来怀疑对方。

“你刚才扶着我的胳膊的姿势很专业。”探员墨蓝的睛探究地盯着他。

“她已经原谅你了。”李毕青在他旁轻声说，“里奥，你相信轮回吗？”

要相信警察，大人们总是这样说。她伸幼小的手臂，急切地想要得到一个温安全的庇护所，跌跌撞撞地朝他跑去。

里奥丢枪，膝盖跪在落满枯叶的泥地上，紧紧抱住了扑过来的小女孩儿，把脸埋对方蓬乱的浅金长卷发中。

之前发生的一切，在他脑中电影胶片似的卷过，很快的，他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没有人知他已经泪满面。

小女孩儿并不能理解他话中深意，只是乖巧地搂住他的脖，用学会的礼仪用语回答：“That'sallright。”

块光明之地，她望着逆光中黑发男人大的影，忽然想起来：他是警察。

里奥接通后，没说几句就挂断了，遗憾地对李毕青说：“

“是的。五年前，一个生命死去，另一个生命诞生。现在，她用同样的容貌、同样的境又回到你的面前，而你，给了她一个全新的结局――她想用这种方式告诉你，你以自己的努力获得了她的原谅。”

“……轮回？”

里奥离开人群，走到一个稍微远些的幽暗角落。他需要些时间来冷静心、梳理思绪。

“你会用枪？”他问边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