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选在夜半时分潜教堂。

“……好吧，你赢了。但你得跟紧我，一切听指挥。”里奥无奈地妥协。

“不用那么麻烦。”里奥说，“我们去找正品――我认为在柏亦思神父的房间里就能找到它，他毕竟是这座教堂的负责人，有什么黑幕很难瞒过他，你觉得呢？”

联探员，“带了，不过门板很结实，可能要开好几枪，恐怕会惊动其他人。而且如果里面查不什么，我们会打草惊蛇。”

……他仍然在自责。多年的心理阴影，不可能在一夕之间冰消瓦解。华裔男孩无声地叹了气，默默跟在他后。

“你看这个――”李毕青指着账本最末尾的一栏对里奥说，“这一项是神父自己的每月花销。看上个月，只有区区163元，又被黑笔划掉，改为142。然后当月寄往儿童救助会的捐款也改动了，增加了21元。如果这份账单是真实的，一个人从微薄得连贫民窟消费平都赶不上的个人花销中，还能尽量挤一分拿去慈善，你觉得这说明了什么？”

大约30秒后，他松开手，谨慎地将湿漉漉的手绢装回袋中封好，转对李毕青说：“异氟烷，术前麻醉药。他会昏迷几个小时，现在我们可以随意行动了。”

“世上没有纯粹的光明，包括人心。”黑发探员沉声，随即朝早已探明的神父寝室的方向走去。

第30章凝固的天使

李毕青不知对方睡得有多熟，不敢擅自走动，里奥则有备而来地从袋里掏一包塑料袋，拆开包装，一条白手绢，捂住了神父的鼻。

整个房间几乎被翻了个底朝天，并没有发现与门锁对应的钥匙。李毕青从书桌屉里的面，发现了一本账本，是教堂的各项收支登记。里面关于收到的每笔公众捐款、教会拨款，支的教堂和福利院日常开销，甚至孩们的伙费等等，都记载得一清二楚。他翻到最后一页，发现了两个捐款项目，由教堂分别寄往儿童救助会和国红十字会，数额并不大，大多只有几百元，最不过两千，但源源不断，几乎每隔一两个月就有一笔。

夜中的建筑群越发显得冥漠幽深，仿佛失去阳光的照后就沉了另一个世界。里奥和李毕青站在钟楼的庭院中，试图利用磁带中这一段的时间长度与妮的走路速度，推测那扇被她无意间打开的、通往秘境的门究竟在哪里。

“那怎么办，去找人把万能钥匙？”

“你带消音了吗？”李毕青低声问。

胜利者开心地叫起来：“是，长官！”

他们找了大约半个小时，终于把怀疑指向走廊深，一扇花纹与饰极为相似的门。门看起来古旧，没有把手，但上了锁，锁孔是老式的灯泡形。里奥用力推撞，门锁纹丝不动，活像一个墨守成规的老顽固。

堕落了。”男孩狡黠地说。

李毕青哂笑，“你就是不相信他是个圣徒，对吧。”

他们悄无声息地摸房间时，柏亦思神父正在的木板床上睡觉。而这间不超过50平米的寝室，除了床、衣柜、书桌等必要家外一无所有，简陋得令人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