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的意识告诉他要闪避,乏力的却严重拖了后,杀青息着勉侧,突然见一团烈烈燃烧的火焰,足有篮球大小,带着风声划过半空,砸向埃兰的腹间。
这一幕场景看起来很熟……摔倒在地的联探员震撼地想起,那位值夜班的骑巡警,也是这么被扭断了颈椎……
被他压在的埃兰急剧搐着,从鼻腔、嘴角与耳孔中,汩汩暗红的血,“安、东……”他从咙中艰难地挤两个音节,浅黄的睛中满是无法置信的绝望,然后那狰狞而绝望的神就这样凝固在脸上。
杀青的神经依然紧绷,面对这样一个怪般的对手,他不敢有丝毫大意,双手抱紧对方的脑袋,发力往后一拧。咔嚓一声脆响,埃兰的颅扭转到一个正常况绝不可能到达的位置――面朝自己的后背,颈椎已被彻底折断。
的症状。
杀青见针,提跃起,曲臂一个尖锐的肘击,携着全重量砸了他的太阳。
铃声忽然在死人袋里响起来,杀青弯腰摸埃兰的手机,看了一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接听键。当他开时,完完全全就是埃
这就是以还、以牙还牙吗?
擅长踢爆别人脑袋、拧断别人脖的“王”埃兰,终于也被人踢爆了脑袋、拧断了脖。
黑影抢而上,如飞檐走般跃起,左脚踏住他的,右脚靴尖狠狠踢击他的颌。在吐的血与清晰的骨折声中,那个黑影借力向后空翻一周,落地时脚步不稳,趔趄着摔在地上。
如果他的心理医生在场,会告诉他此刻的幻觉其实是一种创伤后应激心理障碍,但很可惜,他再也没有拜访心理医生的机会了。
里奥怔怔地看着杀青。这个以杀掉连环杀手为己任的连环杀手,正坐在死亡的猎上,慢慢平复息、恢复力。
里奥嘴唇紧抿,脸阴冷得像要滴成冰。
一黑影,在空中横成一条直线,飞速旋转了360度,长呼啸着朝埃兰脸上砍来――一个完的旋转腾空踢!血沫混杂着断齿,埃兰踉踉跄跄后退,背撞上搁满杂的沉重铁架。
烈焰带来对痛楚的恐惧,从整条右臂的烧伤疤痕上炸裂开来,瞬间席卷了埃兰的大脑――火!焚烧!剧痛!死亡!火卷住他,吞没他,地狱裂开一条深渊,他挣扎着坠落,投沸腾的岩浆……
片刻后他站起,拾回一柄染血的56式三棱军刺,收袖中。然后走到里奥面前,伸手搀扶他起来,“虽然你不听劝,擅自跑回来的行为让我很不兴,但是,谢谢……你也救了我一次,我们扯平了。”
“你杀了他。”里奥说,阴沉的语调仿佛叙述着一个令人心寒的事实。
埃兰被这两记连环重踢掀翻在地。
杀青对他笑了笑:“是我们。你看,事实就是这样,你是执法者,杀人无罪,而我少了一件制服,杀人就有罪了。法律就是这么个婊,穿上衣服一副嘴脸,脱掉衣服又是另一副嘴脸,谁把她当女神,谁就是傻X。”
而对面那个铁塔般壮实的白种大汉,却在痛不生的惨叫声中,依旧如同不肯报废的老式火车一样,疯狂暴烈地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