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抓到你！”里奥定地回答，“即使不在今天――总有一天，我会抓到你，让你去你该

里奥简直要被他气笑了，一个人能把自己的理念贯彻实施到这种地步，也算得上是了不起了，尽在他看来这完全就是偏激的谬论。不过，他能觉得，这些剖白中，刻意伪装的成分远远大过于真实，就像杀青的脸一样，你本不知哪张面容是真，哪张是假。这个男人将他的灵魂深藏在迥异而多变的面，他的心绪比泥鳅还不留手，使得就连对付过无数犯罪分、深谙心理战术的里奥也生了一深深的无力。

“再说，我可帮你们省了不少纳税人的钱。你看，政府每年花在死刑犯上的金足有一个亿，监狱里每个囚犯每年的消费达三万，人民用血汗供养着这些早就该地狱的渣滓，司法程冗长得像裹脚布，法律条款上的漏多得犹如漫天星斗――作为执法者，你不觉得无奈和羞愧吗，不谢我替你们一劳永逸地解决了所有浪费和麻烦吗？实际上，我觉得我还是不够悍，毕竟个人力量有限，只能尽我所能，逮住一个解决一个。”杀青沉痛地说，末了发了一声悲天悯人的叹息。

不是，就跟一蜘蛛一样，只会坐等猎上门，不分老弱病残照单全收，一技术量都没有。”杀青说。

――当然，是为了杀人。里奥在心底默默地补完后半句。

“作为附赠品的探员先生，我不要求你报答救命之恩，只麻烦你一件事：别妨碍我的工作。”杀青的动作忽一停顿，侧过脸，语气冰冷地说：“不然我就袖手旁观他们把白骑士放在你的尸上。”

用不着跟他辩论，直接抓住他就好，有些人生理，当他独自面许多年后自然就想通了，里奥恨铁不成钢地想。

他这是在混淆主题，偷换概念，里奥心。

果然，警察和杀人犯的思路绝对不会在一条上！里奥咬着牙确定，又痛又累的连怒气都调动不起来了。“为什么要救我？”他阴郁地问，“我以为我们该是死对。”

他的侧脸无比俊秀，也无比冷淡，看得里奥心脏直搐，说不清那是一种痛恨还是遗憾，亦或两者兼而有之，他甚至在这一刻萌生了把这个已歧途的家伙拉回正轨的念。“你说‘工作’？这不是你的工作，也不是你的责任，杀青，是我的。”他语重心长地说，“我知你痛恨他们，但你正在变成他们，相信我，你不会想在照镜时，看见一个想亲手扼杀的自己。”

“我们的确是死对，而我此行的目的也不是为了救人。”杀青轻笑一声。

“你想劝我弃暗投明，重回法律的怀抱吗，长官？可惜她自顾不暇，一大堆政客、贪官、奸商、黑帮早已把她糟蹋得像个艾滋病晚期的女，她本就顾不上那些影响力微薄的杀人犯。要知杀人犯们再怎么努力，也只能一个一个杀，而政客们只要动动嘴，那可是足以屠城灭国的大功绩呢。”杀青嗤嗤地笑起来，带着厚的讽刺。

“好啦，别再试图劝我改邪归正了，联探员，我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你可以继续追捕我，我也可以继续逃脱追捕，咱们各凭本事。”杀青边爬边不以为意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