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该死的、混！”极度的愤怒扭曲了黑人警长脸上的肌肉，不计后果地朝里奥一拳挥来。

橡弹从枪膛呼啸而，虽然光线黯淡，但近距离击使得至少有四五颗弹同时命中了行凶者的非要害位。四肢仿佛被几铁棍狠狠敲打，剧痛伴随着行动力丧失，让中弹者瞬间痪，栽倒在地发了一阵痛楚的呜咽。

克莱德猛地打了个寒噤，仿佛这才意识到：就在几分钟之前，他与平生最大的危险肩而过，这个致命的圈套足以把他送上死刑注台！

里奥一把揪住他的前襟提起来，“小，设想一：FBI没有设伏，昆汀被杀在校育馆休息室里，当人们打开门发现惨不忍睹的尸时，你刚刚从满地鲜血中醒来……这一幕是不是很刺激？”

。右手上紧握的凶在手电筒的探照光中赫然显形――那是一削制过的、棒球棍细的树枝，锐利的尖端泛着死气沉沉的蜡白。

在手电筒的白光中，联探员们看清了他的脸。

“……放我去！我有幽闭恐惧症……”一名探员打开休息区里间反锁的更衣室，捶门哭喊的金发青年连带爬地冲，“该死的，我非杀光你们这群杂种猪……”

里奥反剪他的双手压制住他，铐上钢制手铐，迅速结束这场酝酿了五天的战斗。

“如果这个教训还不能让你学会低调，一次记得让布兰迪议员为你请个好律师。”里奥轻蔑地松开二世祖的衣领，转走房间。

里奥疾手快地攥住了他的手腕，随即冲上来两名FBI探员，将失去理智开始枪的警长紧紧压制住。特里维奋力挣扎着，怒不可遏地咆哮：“你竟然敢、竟然敢拿我的儿当诱饵，把他丢在变态杀手的屠刀！你这个婊养的，我他妈的要宰了你！”

波特兰市警察局。

尽被凌乱卷曲的乌发遮盖，拉裔男孩细长的眉仍从发丝间顽地了来，他在持续的疼痛中朝联探员扯开一抹桀骜不驯的笑容，毫不示弱地回应：“晚上好，里奥，你们来早了半个小时。”

“去你妈的保护措施！”特里维咬牙切齿，“那是我儿，我绝不允许他受到一星半的生命威胁！换是你，你会让自己的家人站

“是你……雷哲？唐恩，”里奥字字清晰地吐他的名字，墨蓝的中寒光凛冽，“校园连环杀人案的真正凶手。”

“那可真是遗憾，我一向很有时间观念。”里奥冷冷说，吩咐手：“给他读米兰达宣言，然后带上车。”走过几乎吓傻了的黑人青年边时，他又加了一句：“把他送回市警局还给特里维警官，告诉他，FBI谢他的帮助。”

里奥目光微垂，盯着对方锃亮的警用靴，靴反天花板上日光灯苍白的光线，仿佛一块惨恻的梦境碎片。面对同僚的怒叱，他英俊而严肃的脸上毫不动容，语调平静地说：“很抱歉事前没跟你打招呼，但这是抓住凶手的最佳机会，我不能就这么放过，同样作为执法者，我想你应该能理解。而且我已经了保护措施，以保证你儿的人安全，他只是受到惊吓，休息一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