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我不是未成年人,你也不是我的家长。说起来,”华裔男孩不怀好意地笑了一,“作为夫的我,反而应该算是你的半个家长吧?”
“所以市警就退缩了,是吗?因为嫌疑犯父亲的企业往州政府的税收账号里充了大笔金?”缇娅轻蔑地抬起巴,“你们不敢的,就让FBI来。”她转吩咐助手:“逮捕他!别忘了宣读他的权利。”
在联探员以为这件事就此告结后,一个熟悉的号码打通了他的手机,那时他正与罗布以及FBI俄勒冈分的几名同事,在位于波特兰市区日本园的一家日式料理店里用餐。
“我不允许你手凶杀案的事,李毕青!”里奥警告他。
“凭我是警察。”里奥不为所动地回答,“如果你非要趟混,我就停了你的课,把你锁在公寓里!”
“为什么?你有证据吗?”里奥放茶杯。
“你在哪
在租来的公寓里,李毕青放手中的报纸,言又止地看了一喝着红茶的联探员――后者最近似乎对正山小种喝上了瘾。
“想说什么?”里奥问。
黑人警长犹豫了一,说:“他是布兰迪家族的长,布兰迪财团的第一继承人。他的父亲是参议院议员,之前的那些违法行为,就是在布兰迪议员的涉被抹去案底的。”
“好孩。”年长好几岁的未来妻弟用长辈的吻对他说。
“也就是说,凭的是直觉咯?”里奥笑起来,“法庭不会接受哪一项证据的来源叫‘直觉’的,男孩儿。”
无论年轻的嫌疑犯如何表明自的无辜、抨击警方的渎职,在这一舆论浪中都显得那么弱无力,甚至严重影响到布兰迪议员的声誉与议会中的地位。案件仍在审理中,但媒已经抢先给克莱德?布兰迪定了罪,称他为“校园连环杀手”、“玫瑰杀戮者”。
据学生与老师的反映,他经常发表一些偏激的种族主义和反同言论。”
李毕青有气地把报纸丢到一边,“我会找证据的。”
克莱德?布兰迪的被捕引发了社会舆论的汹涌大,各家电视台、报纸纷纷把这当条新闻播放与刊登。中产阶级的受害者,与亿万富翁家族的嫌疑犯之间明显的弱势对比,很快使舆论风向全然倒向一边,关于富二代官二代为非作歹理应严惩、警方绝不能屈服于权贵的言论喧嚣日上。
李毕青踌躇再三,小声说:“我觉得……克莱德可能不是凶手。”
“很好,种族主义、取向歧视,再加上一个撒谎成,他就有资格去竞选国会议员了!”缇娅辛辣地讽刺,“为什么还不逮捕他?”
“但愿你的保证有效。”里奥说,“否则我就通知茉莉――你知她昨天又打电话来,了解你是否适应这儿的生活。几乎每隔两三天就一个电话,我从没见过她这样关心一个人,如果你敢让她伤心,我就往你的心脏一个枪儿去――我是认真的。”
“没有,但是……”
“好吧,你赢了。”李毕青举起双手投降状,“我保证不多闲事。”
“――虽然可行度不,但心态确实是认真的。”李毕青服,“我发誓保证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