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里奥睡过了，醒来时桌面闹钟的时针已指向十一。这对于即使外勤，也从不给自己偷懒机会的他来说，是相当罕见的事。作为连环凶杀案调查小组的负责人，他的日常行动无需向谁打卡报备，但他总是

托赖于如今影视中层不穷的式英雄，什么蜘蛛侠蝙蝠侠绿箭侠，不少人认为“杀青”的杀人动机是被扭曲了的正义，使他衷于扮演“社会警察”的角，以连环杀手为固定目标，因而社会危害也比普通杀人犯小得多。但里奥对此嗤之以鼻。

第5章偏离

李毕青笑：“觉三观碎了一地，是吧？偏偏观众吃这一套，因为人人心底都藏着一只被德与法律束缚的野兽。如何在人与兽间寻找平衡，是贯穿每个人一生的课题。”

借助药的作用，毫无烦扰、全然黑暗的睡眠终于降临在他上，他慢慢地睡着了。

奥吐了气说，“你不知我有多恨电影与中凶手逃之夭夭、警察无能为力的桥段，典型的误导公众！”

那么“杀青”呢，是什么砍断了他心中德与法律的锁链，释放那择人而噬的野兽？

胎儿般的睡眠姿势，是心缺乏安全的标志之一。里奥想起不知哪个心理学家说的话，心底某角落忽然生一丝莫名的柔。他弯腰抱起李毕青，像对待一个熟睡的孩般打横抱着，让对方的舒服地枕在他的臂弯，走客卧，轻轻地将他放在床上，盖好被。

或许我该沿着时间轴往前回溯，行为科学分析组推定“杀青”年龄在二十到二十八岁之间，我得从二十多年前各州发生的连环血案查起……里奥陷了沉思。

等到他回过神来，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装满茶的瓷壶早已冷透。他起抡了抡僵的肩，发现李毕青还垂着窝在沙发里，忍不住毫无立场地促：“不去睡吗？快三了，经常熬夜对不好。”

辗转半个小时后，里奥猛地掀开被，光着脚大步走到卫生间，从药柜里摸一瓶没有贴标签的白小药瓶，迟疑片刻，从中抖两粒椭圆药嘴里咽，然后又重新回到床上。

毫无戒心的东方男孩睡得十分深沉，里奥坐在床边看了看他，底掠过一抹羡慕的微光。回到自己的卧室，他也疲倦地躺到了床上，许多天来第一次没有在睡前再看几墙上的模拟画像，直接熄灯准备眠。

他更倾向于，“杀青”的犯罪动机来自于心理受创后的应激反应――这家伙曾是暴力与凶杀的受害者，这或许源自幼年时期，选择连环杀人犯作为手目标，实际上是一种复仇心理。这种心理在早期还能有的放矢，但随着时间延续，每一次杀戮带给他的心理满足逐渐叠加，他很快就会勒不住那越发野难驯的猛兽，最后在鲜血与杀戮中彻底疯狂！

里奥仔细一看，他居然就这么双臂抱膝蜷缩着睡着了，灯泛着光泽的栗发丝垂落来，轻柔地覆盖住睛，鼻息悠长而安静。

疯狂就代表着自我毁灭，但他绝不能等到那个时候才抓住他，民众会因此付惨重的代价！

对方纹丝不动，没有任何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