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敲门都没有动静，后来我绕到窗外面看，窗帘开着，她本就不在房间。我想她大概……去找地方喝几杯了。”奥尔登耸耸肩，一丝被掩饰的表从他脸上闪过，洛意尖地解读其中隐藏的细微绪：一种无法认同的厌恶

“是个记事本。”他轻声说，把打火机到奥尔登手里，开始一页页翻看。

“那我们就来找证据。”洛意拉好，轻手轻脚地了床，从小圆桌上摸了只打火机。他不敢开灯，就在那一微弱火焰的照明，翻查起奎恩搭在沙发椅上的外衣。

记事本是的，比巴掌大不了多少，里面用钢笔和碳素铅笔涂满了潦草的字迹，以及乱七八糟的线条，还有不少涂改过的痕迹。它的主人一定非常看重它，经常翻翻写写，以至于纸页的边缘都有卷角。

洛意仔细辨认了一，“是个倒置的五芒星？”他的指尖沿着纸页中间一颗颗珠形状的墨往上移动，直到纸页的最上端――因为先关注到文字，上角黑糊糊的涂鸦被他们忽视了――几转折生的线条，大概是表示树枝，吊着一团长长的阴影……是尸！那些墨代表从它上滴来的鲜血！

“……好吧，”洛意说，“我听你的。”

奥尔登离开前把车钥匙他手里，在黑暗中吻了吻他的嘴唇：“动作快一，宝贝儿。”

洛意手一抖，几乎把这个血腥邪恶的展板甩去！

“杰西卡呢？”

“为了一本破记事本？我们会被警察嘲笑的，这可不是什么有力证据，虽然确实邪门。听我说，先离开这里，你拿好东西把车开到旅馆门，我去叫醒杰西卡，我们现在就走。”

奥尔登丢打火机，一把握住他的手腕，把他拉到自己怀里紧紧抱住。“冷静……别声，我们悄悄去。”

洛意深深了气，“要报警吗？”

“这些都不能成为证据，或许他只是个‘杀手狂粉丝’，或是喜臆想的神经病……”奥尔登不太确定这句话是在安洛意还是自己。

“……她一边跌跌撞撞地跑，一边哭着喊救命，不断回看。她害怕极了，像只被狼追赶的小羊羔，等着被绑上双脚拖回去。她尖叫的声音让人血沸腾……”奥尔登把凑过来，皱着眉念，“如果是的话，文笔真差。这是什么？”他指着文字面一块歪歪斜斜的几何图案。

被喝醉的朋友踹车，可上一酒味也没有；他一直跟我说凶杀案的细节，而那些从未现在媒上；他非常关注别人对这事的反应，得意于他们的不安与恐惧，就好像在炫耀战绩似的……你觉得，这意味着什么？”

在掏袋时，他的手指碰到一个的、表面平坦的东西，把它了来。

奥尔登把手从洛意的里缩回来，意识地望了一邻近床位，那里勾勒一团晦暗起伏的轮廓，混合着重的鼻息声，在寂静的房间中仿佛被无限放大――如果洛意的猜测是对的，那他们这是在嘛，与狼共舞？跟杀人同室？噢，见鬼！

倒腾了两次，洛意把沃尔沃和雪弗兰从旅馆后面的小停车场到路边，看见奥尔登独自一人从门快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