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蛇狞笑一声：“你们断了我的尾，我杀你一个人，一报一还，很公平。”

常羲说：“但你还要杀我。”

常羲看着逃窜的腾蛇，：“我本打算把这条命用在女娲上，真是便宜你了。”

浮游爬到祂边，安静地坐着，俩人靠在一起，月亮的光芒越来越淡，太阳将。

“腾蛇，你需要知，我是神，我想让你死，你活不了。”

常羲仿佛染上了疾病，面苍白，唇却极其红，那是被之前受了重伤之后吐来的血染红的。

“不要太自责哦，”常羲笑，“如果我不这样，我们俩就都要死在一个畜牲手里了，说去实在太丢人。”

常羲话锋一转，说：“直到见到了你，腾蛇。我在想，为什么你这样的畜牲都能够嚣张的活在世间，为什么烛龙不行？”

腾蛇的周开始绽开肉，脓不止，它雪白的肌肤裂开，四肢扭曲，最后化成一团血。

浮游没有回答，祂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陷了半昏迷之中，很快，祂就将要窒息而亡。

“你认真的吗？”腾蛇说，“你的朋友都要死了，你跟我聊天？”

常羲：“我有一个朋友，与你一样，是一只神兽，它让我明白了一些事，就是万有灵，神兽也不应该被简单的当成畜牲。”

“你还有多久死？”

“它舍弃了自己的生命，把日月的力量交还给了我与羲和，将白天与黑夜还给大地，”常羲说，“代价是付了自己的生命，我一直很遗憾。”

常羲的长发彻底被风散，祂扬起双臂，在风中仰起了，层层叠叠的衣服被风得飞舞，缎带飘扬起来，重新围在祂的周围。

浮游！”常羲，“你就这能耐吗？”

随着祂的话语，血月的光彻底将腾蛇全包围，这山上的任何生灵，无论是神还是人，都无法逃脱，红的光所过之，血不止。

“太阳来吧。”常羲说，“早知早用了，只能活这一晚。你能不能试试把月亮留来？”

浮游认真地想了一，常羲大笑：“弱智吧你。”

月亮前的乌云慢慢地散开，腾蛇终于发现了不对劲，整片雪地都倒映着血红，因为一轮血月挂在天空。

浮游呆住了。

腾蛇惊恐：“……你！”

常羲说：“不为我哭一鼻吗？烛龙死的时候我看见你抹泪了。”

腾蛇：“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血月的光渐渐褪去，浮游疯狂地咳嗽了一阵，才想到发生了什么，瞬间僵了。

“来到这里，”常羲的声音从地上空冷漠地洒，“我没有打算活着离开。”

常羲异常平静，风将她的发动，被祂温柔地捋到耳后，即使很狼狈，夜之女神仍旧很。

“你要化成无形了，”

浮游在一阵血腥味之中醒来，缎带轻轻地飘在祂的上，常羲躺在祂的周围，睛微睁，眯着看着祂。

缎带飘了去，绕在了在地上昏迷的浮游的上，笼罩起一个柔和的光圈，将祂与血月的光隔开。

腾蛇放开了浮游，疯狂地向山上撤走，血月的光洒遍整个太行山，常羲温柔地看了一自己的缎带，说：“去吧。”

那缎带似有不舍，轻柔地过祂的脸颊，连不返，常羲的手穿过它，轻声说：“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