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良说:“你们随意。”
康涂也暂且没有再问,浮游是比赵政还难骗的人,也许祂也发现了自己的异常。
浮游接着:“她像一棵草一样,只有生命,却没有生机,全然等待着风将她向何方。”
“也许,”浮游说,“但她整晚都从未恐惧过,甚至没有过绪波动。”
浮游看向他,却笑了,没有说话。
康涂觉得,也许赵政意识到了什么,他是一个非常锐的人,他发现这件事有问题的况,只能从两个方向寻找答案,要么是有人想让透过康涂来把握住他自己,要么就是一个更可怕的原因。而如果是第一种,康涂没必要说谎,那么就只可能是第二种——对方想从康涂上得到什么,而这就意味着,如果赵政真的接近康涂有什么别的目的。也会被彻底揭来。
姜良倏然笑了,:“什么天动地的戏码啊,赵政,你以为我是为了你才绑架了他?”
“我们都会慌乱不是吗?”浮游说,“难免会开心、痛苦、不甘,她全都没有过。”
“不了,”百里奚说,“我就在这看着,省得你们背后说我坏话。”
华余说:“也许是因为帮她的人不在我们的队伍中,她去后还有人救她。”
康涂无奈,也不再像往常一样跟他拌嘴了,大家折腾了大半夜,白天还赶了一整天的路,所有人都很疲惫了。姜良不开,赵政也不问康涂,谁也无法说什么。
康涂仿佛在两个极端之中,心乱如麻,又风轻云淡,相对于其他人而言,这一晚对他而言并不漫长。
那么还有谁是值得相信的?可能他们自己都不清楚,自己被利用了。
姜良:“你不值得我这样,而且,赵政你应该最清楚,人心是最难控制的,康涂对你死心塌地,我哪能有什么机会策反他呢?你太看得起我了。”
她虽然看似在回答问题,但言语仍然躲闪,不乐意开说实话,燕灵飞等得不耐烦:“你不合,我们就不会再留你了,了这扇门,离开队伍,是生是死我们就不了。”
康涂因为困而到有些恍惚,忽然问了一句:“那你看我呢?”
赵政看着她说:“最好不是。”
康涂望着她的背影,眯着睛,觉得自己也许是知这个原因的,因为姜良被眠了,她神态自然,对答自如,言谈之间没有任何异样,但似乎所作所为,并非是自己的意志。
天将亮时姜良独自走队伍,走向风雪之中,长发被从衣服中来,在半空中画风的痕迹,慢慢地只留有一个小小的黑渐行渐远,临走仍旧没有说一句有用的消息,她打趣其他成员,嘲赵政的大惊小怪,斥责燕灵飞的消极抵抗,就是不肯说任何一句证词。
燕灵飞问:“什么意思?”
长风过大地,浮游的双褪去白,远远地望着姜良的背影,说:“她不恐惧。”
404这几个成员,连带着浮游在,今天注定要通宵了,赶回队伍时才正好赶上共工他们准备发了。
百里奚哈气连天,泪婆娑。康涂到抱歉,说:“你要是累了就先回去吧。”
涂了什么?”
如果这是眠,就有些过于可怕了,404的每一个人都可能在眠中,或是被这样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