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天意如此。
那个人就站在窗前,目光落向窗外,侧脸的轮廓边缘镀上一层光,若有所思的模样。
徐青山将自己收拾的焕然一新,刚踏门,这才发现,今日的天是如此的澄净,万里无云,阴霾俱退。苦笑一声,些微酸涩。
他打起神起床,到了堂屋就发现了饭桌上的饭,正要洗漱,又看到面盆中净的清和一旁摆好的麻巾。
门几排鞋印,看来是有人来过,徐青山知是人后便了然,也不在意了。学堂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大多是一些座椅板凳,还都是学生们自家动手的,再来,村里安安稳稳,从来没现过偷鸡摸狗的事。
好吧好吧,连老天爷都如此的赏脸,李往之岂还有不走的理。于是他依是将两人早饭好,收拾了行李,便了门先去找村长告别。
自己到底何至于此?这才几日的功夫,自己怎么就成了这副模样。徐青山猛的把脸一扑,狠狠的搓了一把。然后大步星的回到自己的屋中翻箱倒柜的折腾,最后翻一套半新的衣衫,又重新束发穿,恨不得立刻脱胎换骨。
李往之还未回来,徐青山想着他应该是要去找村长告别,朝他屋里一看,果然连行李都收拾便当。不想在家中等,便了门。
于是这一夜,屋两间,一位先生一位大夫皆都是辗转反侧,各自挂忧。
也许是习惯使然,徐青山漫无目的门,在村里走了几步不由自主的又到了学堂。
李往之门后没多久,徐青山就起了,他昨夜难眠,几近天光微现才略微闭,早上对面的推门声一响,他就醒了。
徐青山像和多年老友寒暄似得拍了拍树,转打算去学堂的屋里看看。再过两日就要开课了,他提早收拾收拾也好。
那是一副徐青山从未有过的憔悴面容。角眉梢着疲,双颊嘴角带着倦,颓废气息缠绕周,让徐青山有些不敢相信。
绕到前院,没想屋的门却是开的,徐青山觉得疑惑,他上次明明将门栓都好,怎么会开?
清晨时分,李往之早早的就起了。推开大门,天清透如洗,青碧如玉,遥远山巅面纱落地,全然浮现。竟是他到此地后第一个好天气。
其实李树若论起来,也算是并不起的树。它没有杨柳依依的惬意,柳绿的温香玉小河岸,红尘里有数不尽的风。也比不上桃树,花开人见人,作诗寓意皆是讨喜,就连结来的果也比李要大要甜,满留香。而李呢,即使是最甜的果,也要带着酸味,涩一涩嘴才能尝到甘滋。
此时此景,徐青山很是
后院的那棵李树经过几日雨打,今日终于扬眉吐气,开满了一树百花,带着微粉,带着微香,开的尽兴,徐青山走到树,立了片刻。
只不过,重症重药,徐青山这病已膏肓,李往之即使再不忍心也都得压去。
走到脸盆前,徐青山弯腰刚想捧扑一把脸,却注意到面上倒影他的影。随即一愣。
然,意识恍惚,仿佛遭受什么巨大的打击,心神已不在人间。看的李往之都快于心不忍,险些改。
于是不待多想,徐青山推门去,当门的屋是空的,他转了旁侧的一间,没想到里面还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