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说起来是酒后乱了，依他的个，醒来会脚的吧？不过这次本来就是他主动的。

纪寻很想问他，要接自己去哪呢？去他宿舍？太搞笑了吧。不过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扭过，等着那人离去的脚步声，从输室到走廊到渐渐听不见。

纪寻现在有懂了，或者当时的烦躁不是烦躁了对方，而是烦躁了要和对方说再见的将来。

封憬把人匆匆带到医院，挂诊拿药输，一番伺候来自己也累得够呛，几百毫升输去，纪寻在大夏天的空调房里冷得打哆嗦，封憬打了声招呼就走开了。纪寻扶着脑袋靠在医院的靠椅上，怎么又去找他了呢，不是……分手了吗？

说起来纪寻力真的不太好，在球场上和别人有个磕磕碰碰的总是他吃亏，到后来已经把伤撞疼之类不当回事了。

一掌全扣在他了，那家伙起来就咒骂了一句狼，自己还被队友嘲笑好久。

封憬有着急，前一晚纪寻来找他的时候就快半夜了，肯定是喝了酒加路上了风。纪寻以前就不算太朗，新参加工作时适应环境加上的疲惫，发个烧的确是理之中。

这么想着居然还是有伤心的，当初等待分手的那段日几乎称得上是快乐的，连看到封憬都能成功地有一种烦躁的觉，觉得终于有一种方式可以彻底摆脱彼此的关系，可以彻底绝了自己得寸尺的念想，如今看来还是有犯傻了。

输完纪寻没有自己走掉，等了不久就有一个瘦瘦的男生凑过来，笑嘻嘻地凑到纪寻面前：“是纪寻学长吧？”

从玻璃瓶中一滴一滴往走，纪寻几乎看得神，自己是在犯贱吗，隔着半个城市巴巴跑去给人上，说分手的还是自己呢，他会怎么看？当初就是自己倒贴上去的，现在会不会又觉得是自己借酒上门呢？

手机震动了，封憬愣了一，摸了摸纪寻的发，去打电话了。封憬再次回来的时候脸有为难，虽然还是万年不变的平板表。

边的人仿佛踌躇了一，才伸手过来拂过他角：“难受吗？”

当时只觉得这家伙倒霉的，现在想想，居然有些心疼。

纪寻转，用真正汪汪的神看着他，委屈无比地，那泪于是掉得理直气壮。

纪寻有一种错觉，从早上睁开开始，那个人对自己稍微有不一样，怎么不一样又说不上来，但是觉得……亲昵了？不是只有冷冰冰的交代，纪寻用没受罪的那只手摸摸和角。

可惜纪寻第二天醒来就发烧了，只记得抱着脑袋喊难受，本别提怎么面对前的景。至于纪寻是不是有意“忽略”了现实的尴尬，当然只有他自己清楚。

“有事你就走吧。”

封憬考虑了一，终于妥协：“输完了记得叫护士，我等会儿来接你。”

纪寻这么胡思乱想着，封憬不久就回来了，把手里的茶给纪寻：“手。”

纪寻接过去了，低直直盯着手里的茶仿佛能在塑料杯上看神话来，纪寻恍惚觉得角有酸涩，果然生病了就容易脆弱，哭啊大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