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柳也好奇地凑了过去，看到陈达手忙脚乱的样，又是割肉，又是收钱。正着急的时候，一刀去，差划破了自己的手。

趁这个间隙，田柳赶忙推销自己的货品：“大娘，新的芙蓉糕，又香又甜，三文钱一块，要不要来两块儿？”

没什么闹可看了，众人散去，霍沉也回到铺里，继续打铁。透过敞开的窗，神时不时的瞟向对面的肉摊儿，毕竟这书生卖肉，是一遭。霍沉十分好奇，他究竟能不能得了这活儿。

好几了，你还没二十呢，你小着什么急？”大肉陈气呼呼的说。

众人哈哈大笑，大肉陈气的把杀猪刀狠狠的在了猪肉上。他家一共四个孩，连生了三个女儿，最后才得了陈达这一个儿，自然不可能真的伤了他。霍沉一提孙的事儿，大肉陈就有纠结了。的确，他年纪越来越大了，想抱孙，可是就怕儿成了亲以后更加学不去，才想让他专心致志的读书，赶紧考上个举人。

霍沉见他们父俩拿自己说事儿，就开说：“陈大叔，你就别为难达了。咱们穷人家的孩，能挣饭吃就行了，嘛非要着他去读书当官呀？我年底就要成亲了，明年肯定抱个大胖儿，你也赶紧给达说一门亲，到时候咱们两家的孩还能在一起玩儿。”

焦烂额的陈达赶忙：“好啊，好啊，柳，收这位大娘三十文。”

快散集的时候，田柳的篮已经空了。小姑娘暗自得意，她这一着借花献佛用的真是不错。她的想法是：

陈达用力的了：“知，我天天看你卖肉，能不知吗。”

“行，我这一走就得十来天，地窖里还有杀好的一猪，够你卖的。老倒要看看，是卖肉好，还是读书好。”大肉陈气呼呼的了后宅，不大一会儿就和媳妇拎着两个包袱，套了驴车来。

田柳麻利的包好两块芙蓉糕，给大娘放篮里，收好六文钱，放自己的钱袋。

大肉陈狠狠的叹了气，看一不争气的儿，说：“行，你不是要卖肉吗？从现在起，你就站到这儿来吧？快过年了，刚好我要去山里收几猪回来。我和你娘一起去，你自己撑着摊吧，知哪种肉卖多少钱吗？”

田柳不慌不忙的把自己的篮放在猪肉摊上，接住大娘递过来的铜板一数，就扔在了钱匣里。陈达的肉割多了，切一儿，又称。还不对，又切去一儿，再称。

“陈大哥，我帮你收钱吧。”田柳脆生生的说。

陈达一次卖肉，割不准，不人家要一斤还是二斤，他都得称上好几回。趁这时候，田柳就推销自己的撒糖枣。见他那边称好了，就帮他收一钱，两不耽误。

达的母亲邱氏不放心，自然要多叮嘱儿几句。可那边大肉陈已经急了，甩着鞭就要走，邱氏赶忙追了过去，无奈地爬到车上。

陈达见老爹冷静来，就满脸诚恳的说：“爹，我没说谎，真的是这样，就算我把书都倒背如了，我照样当不了官，你就让我卖肉吧。”

等着取肉的大娘闲来无事，就探往她的篮里瞧，见芙蓉糕得致细腻，泽诱人，就了：“行，给我包上两块吧，刚好带回去给我家小孙吃。他嘴馋，就吃肉，吃零嘴儿。”